武庫令,掌軍火,秦官。延至兩漢,屬執金吾。

舉目四望,似身陷囹圄。竟與夢中美景,大相徑庭。昏昏然,猶不知身在那邊。待認識腐敗,這才幡然覺悟,先時不過是夢一場。

所謂天無二日,身無二主。隻要弑殺舊主,將疇昔的統統,完整安葬,方能重獲重生。

“司馬令君。”便有佐吏來喚:“蓋長史車駕已等待多時。”

“我兒竟得食六百石高俸。你父地府之下,當可瞑目。”慈母終究揮淚。

“芝,亦早到。”司馬芝言道。

“豈料早來,明日方開館。”董昭年近而立,有父老之風。舉族來投,今皆暫住客舍。

“四海館長,姓左名慈,字元放,乃廬江高人,少居天柱山,研習煉丹之術。明五經,兼通星緯,學道術,明六甲,傳言能役使鬼神,坐致行廚。號‘烏角先生’。”董昭歎曰:“先前本不信。得見司馬君,方信覺得真。”

“董君,亦不辭千裡,來投王上。”芝母又笑。

藥效散儘,饑餓來襲。數日水米未進的盧氏,終自夢中復甦。

董昭肅容施禮:“司馬君敞亮樸重,必是純臣也。”

“乃因牽掛母親,故而先出。待府議畢,蓋長史便會相見。”司馬芝道出原委。

至於許師。待創傷病癒,自有薊王施以肉刑。

貲庫大名,饒是慈母亦曉得:“此乃重擔。可比……武庫令否。”

“要的便是絕望。”高檔女祭司笑道:“一次絕望,二次絕望,若三次還絕望。到了第四次,便成絕望。待絕望成有望。便是你重生之始。”

司馬芝答道:“神鬼之事,敬而遠之。芝身受王上大恩,自當以死相報。”

母親笑道:“此乃濟陰董君。”

薊國所造官舍,皆前院辟官署,後院置精舍。二千石以上,還置中庭。重樓高閣,風景如畫。司馬芝輕車到差,與老母放心入住官舍。

細細察看盧氏神采,高檔女祭司翩但是去。

寒窗苦窯,一片死寂。唯有隔壁縲絏,傳來許師委宛嬌啼,無從疏解的喘氣。四肢被鎖,收支無門。便有焚身之火,亦不得熄。如遭蟲蟻啃食,瘙癢難耐。此中痛苦,堪比淩遲。

回望人群,見老母無恙,這才放心。

蓋勳與司馬芝,很有些相見恨晚。首陽山捐軀護母之事,亦漸為人所知。為人廉潔奸佞,不秉公交。將隴右貲庫交於他手,薊王自當識人善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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