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白毦,皆可得月穀十六斛,年百九十二石。
目睹三足烏,一瀉而過。船閘高低,喝彩一片。歡樂鼓勵,溢於言表。
果不其然。質料恰是甘蔗。
命水衡都尉艦隊,運送五溪白毦,北上薊國。
觀者如雲,歎爲觀止。
實至名歸。
於船宮設席,大宴群臣。
“柘”即蔗,“柘漿”,便是從甘蔗中壓迫的汁。
不必展轉陸運,便可來往四瀆八流,進而周遊七海。待頓遜海渠開鑿畢,東西水路,暢達萬裡。
辰陽都尉,另擇賢能。沙摩柯轉任,輔漢大將虎帳,中壘將軍典韋麾下五校之一。號“五溪校尉”。
容渠船閘,終迎來大考。
月支三千八百四十萬,年計四億六千零八十萬。
不出數代,無分相互。
“王命掌燈——”
得益於三體式特彆構造。經過三道並行船渠,完美通關。
“諸柘”,便是甘蔗;“沙飴”,乃沙糖雛形。
於萬家燈火中,穿行遨遊。
車水馬龍,盛況空前。
三足踆烏,若能安閒不迫,餘下船舶,自可通暢無阻。來往船商,再無憂患。
南醴港。背依合浦水路,今南醴水與南廉水,鑿渠互通,南醴港、南廉港、為表裡水路衝要。二港並聯,乃嶺南第一港,亦是嶺南第一城。
旗號蔽日,帆竿如林。浩浩大蕩,駛往南醴港。沿途船隻,紛繁遁藏。船麵上客旅雲集,恭迎王駕之聲,不斷於耳。
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古往今來,莫不如是。諸夏無分華夷,皆如此般。
時人既能榨汁釀酒,可製蔗糖乎?
南邊亦有美酒。
君不見,王上船宮三足烏,皆可滿身而過,何況我等劃子乎?
話說。前漢時,司馬相如《子虛賦》曾提及諸柘。今漢張衡《七辨》亦有“沙飴石蜜”之句。
五千壯蠻,皆入白毦精卒。號“五溪白毦”。可比丹陽白毦。
薊王民氣所向,非親臨不成領悟。伴駕百官,各自嗟歎,與有榮焉。天命歸乎?
取船宮所藏,樓桑兵甲,是非兵器,披掛整齊。
薊王經停數日,飽覽風土民情。遂與吏民依依惜彆,揚帆出港。再經靈渠,入合浦水路,過容渠船閘,直抵南醴港。
一時堆光如晝,夜放豪光。
自聞薊王駕臨,城中百姓馳驅相告,欲一睹尊容。酉津城中,萬人空巷,港口更是人隱士海。
謂“鑄山煮海”。薊王所創“方飴柘蜜”,必成三南名產。
重厚利好之下,蠻、漢泛舟而來,舉家遷入,日有百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