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收期近,搶割足食,以備夏季所需。方為悠長之計。”程立言道。

“桀雄”,語出《荀子·宥坐》:“故(少正卯)居處足以聚徒成羣(群),言談足以飾邪營眾,強足以反是獨立,此小人之桀雄也,不成不誅也。”

曹仁,字子孝,沛國譙人,曹操從祖弟,陳穆侯,侍中曹熾之子。少喜弓馬弋獵,不修行檢。領軍以後,奉法守令。隨曹操交戰四方,立汗馬功績。

話說,史上本年冬。“孫堅與官屬會飲於魯陽城東,董卓步騎數萬猝至,堅方行酒談笑,清算部曲,無得妄動。後騎漸益,堅徐罷坐,導引入城,乃曰:“向堅以是不即起走,恐兵相蹈藉,諸君不得入耳。”卓兵見其整,不敢攻而還(《資治通鑒·卷五十九·漢紀·五十一》)。”

曹仁身邊一人,恰是胞弟,曹純,字子和。拜豺狼督,督領豺狼騎。

倍思前後,曹操喟然長歎:“仲德所言,無可辯也。”言下之意,雖心有不甘,卻也無可辯論。

“隻恨陳公台,背主謀逆。”程立言道:“若無陳宮之謀,呂布豈有本日。”

正如荀彧所料,陳宮親領一軍,欲取東阿。時勒允守範縣,程立守壽張,遣蓋海艦隊守倉亭津。陳宮至,不得渡。換言之,正因有蓋海艦隊,截斷大河。東郡三縣才得以保全。

“拜見明公。”便有二將,上馬施禮。

濮陽。秦置,今為東郡治。“濮水徑其南,故曰濮陽也。”

“仲德,有何高見。”曹操心中已有計算。

“恰是。”陳宮兩眼,一閃精光:“將軍出身邊郡,麾下五千秦胡鐵騎,皆耐冰冷。隻需足備冬衣,當可一戰。”

“好。”曹操領兵入城。軍馬歸營,張榜安民。麾下文武皆入中軍大帳相見。

“夏季發兵,攻取甄都。”曹操這便覺悟:“挾天子以令諸侯乎?”

“此時,呂布罪過不顯。然據卑賤觀之,其人險惡,尤勝猛虎。京師舊聞,認賊作父,非出王允授意,乃自行動之。為惜命苟活,而枉顧忠義。正因悉知內幕,窺破呂布本性,故陳公台,才設連環計。以三萬關東遊兵,勒迫發難。呂布果從之。”程立嗤鼻一笑:“前為董卓義子,今為明公義兄。觀其言行,前後可有半分義舉?不忠不義,禽獸也。”

帳內一時無言。

“戰那邊?”呂布遂問。

“拜見明公。”程立領眾屬吏,都亭相迎。

“子孝歸矣!”曹操大喜出帳。

“水路遊擊。”曹操一語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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