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淩操無事。”劉備又撕下一塊胸脯肉，扔給甘寧。
放壺杯於青銅拒上，又取一隻炙烤到外焦裡嫩的野雉在手，籌辦大快朵頤。
“何人聒噪！”船麵上一聲怒喝。
“喏！”
“非也。”蘇飛艱钜點頭：“胡渠帥見地過刺網能力，豈還會入彀。便領人死守船艙。不料被薊國投入發煙之物，皆中毒迷倒。被儘數捕獲。”
“……”甘寧瞥了瞥嘴角，並未言語。
“勝了……”甘寧籲了口氣：“我又豈能獨善己身，舍眾兄弟而去。總歸是被人吊起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薛渠帥與管渠帥，並一萬弟兄，被燒死在雍奴城下。胡渠帥見機雖快，何如薊國戰船更快。半路被追上，青銅鉤拒從船尾釘入，然後……”
“在。薊王未曾難堪。”蘇飛再答：“已收為己用。”
“你可知淩司馬醒來第一句，說得是甚麼？”
“先前比試，我說‘若敗，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’。薊王若不殺我，及一眾兄弟。甘寧性命，便交給王上又如何！”
劉備撕下兩隻雞腿，一前一後，拋給二人。
“無事便好……”甘寧終得放心。
“不知。”
陪他一同吊掛在船頭的蘇飛咧嘴一笑：“不瞞大哥，就在大哥昏睡不醒時，小弟便已投奔王上。現在是領食六百石之軍曲候。哦，王上還說，隻需勸服大哥歸降，便升我為一千石俸軍司馬。”
“薛渠帥部眾萬餘戶，胡渠帥亦有五千戶。二部近二十萬長幼，如何得全？”
“大……哥……”衰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際。甘寧擺佈旋身，眼角的餘光掃過船首側舷，又見被倒掛之人。
“全軍毀滅。”
“想起來了。”便是被本身一叉扠翻之人：“存亡有命。便與眾兄弟同赴鬼域，再揚錦帆！”
“但是那位司馬？”甘寧一口咬住。
“是我，錦帆甘寧！”甘寧盪來盪去，想引發船麵上人重視。
“華大夫妙手回春，我亦有耳聞。”想著脖頸上的劍痕，甘寧這便覺悟。“麻沸散”貌似湯劑、膏劑、煙劑皆可。公然是殺人放火，居家必備。
“皆被刺網捕獲？”
“船隊呢？”
“來人！咕嚕嚕……”腹中一陣水響。這才發覺饑腸轆轆，餓得發慌。“好餓啊……”
“一時人傑。”甘寧忽覺頸間瘙癢難耐：“但是卻勝之不武。劍上塗毒，真卑鄙啊……”
“傳聞叫麻沸散。”蘇飛有力的吸了口氣：“乃薊國國醫館館長華大夫，獨門秘方。普天之下，薊國獨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