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隗答曰:“何不取河間易縣、鄚縣,增封薊王。”
“裁撤郡縣,乃朝中大事。牽涉必廣,右丞有幾分掌控。”閻行詰問。
年前,崔烈又轉任廷尉。今漢朝堂,能身居三公九卿高位者,終償還是這群老臣。諸如皇甫嵩與朱儁等中生代,還需外派曆練。話說,客歲因進言捨棄涼州,被薊王家臣傅燮斥對:“斬司徒,天下乃安。”不料本日又出撤郡之言。
心念至此,賈詡這便言道:“彥明,且去府上傳話,約曹節今晚相見。”
陛下這便問道:“割二補一,河間豈無牢騷。”
年後果罪免官,賦閒在家。今春又官複原職的盧植,這便出列奏報:“臣覺得,可如袁司徒所言,取河間二縣,增封薊國。再割勃海修縣,以補河間。”
陛下不說‘明日’隻說‘來日’。足見重開黨錮一事,遙遙無期。
“博陵乃先帝所立,豈能無端裁撤?”陛下笑問。
“老奴,服從。”曹節自投於地。
太仆鄧盛出列言道:“如此東拆西補,何其煩瑣。當如尚書令所言,割博陵二縣。”
崔烈聞聲出列:“陛下,博陵郡可除矣。”
“當有實足掌控。”賈詡笑答。
“不成。”司空張溫,出列奏道:“若再無端削河間國二縣,必令宗室不滿。”
且尚書令曹節已多次表示,欲讓薊王上表,請開黨錮。消弭黨錮,乃局勢所趨。縱有萬般無法,卻也不成坐視關東時勢,持續腐敗。現在,合法以裁撤博陵,與其還價還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