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北秦此時都有些昏昏欲睡了，他含含混糊地應了一聲，過了好一會兒才掙紮似的道：“這題目你都問過幾次了？”
將藥酒儘數擦拭結束，武惟揚替他將衣物清算好，站起家來道：“我去外頭拿些吃的來。”
蘇北秦微微合著眼，對他這等輕浮調笑並無反應，武惟揚撇了撇嘴，他的行動倒是恰到好處，甚而比做慣了的四兒還要諳練老練，蘇北秦抿著唇，貧乏赤色的臉頰上模糊泛紅。
武惟揚聽出他語氣中放鬆的意味，忍不住笑了笑，他取了酒，一麵搓揉，一麵道：“蘇先生當真不怪我？”
蘇北秦怔了怔，還將來得及反應，便見武惟揚將藥酒擱在小幾上，利索地伸手便來解他的腰帶。
蘇北秦被他手上的藥酒味熏得眼角泛紅，他微淺笑了起來，更添了幾清楚媚之色，“相互相互。”
武惟揚嘿嘿一笑，酒窩深深，滑頭道：“先生這是要揉藥酒了？但是後腰處但是難辦，更何況先內行力太輕，如果先生來揉，怕是藥酒的功效冇法闡揚罷？”
蘇北秦見武惟揚舔了舔唇，趕緊禁止道：“那但是吳老給我驅寒鎮痛的藥酒，後勁大得很，你可不能就這麼喝了。”
“以往都是四兒來做，但現下他不在，隻得我親力親為了。”蘇北秦歎了口氣，便要從過來的武惟揚手中接過藥酒，但武惟揚卻讓了一讓，他笑吟吟地看著蘇北秦，“那便讓武某為先見效力罷。”
武惟揚細心打量了一番他的麵色，笑道：“先生這是撐不住了？遵循積年來的風俗，約莫另有三日。你就是太慣著四兒了，他一懇求便鬆了口。”
武惟揚挑了挑眉，他的神采自與蘇北秦那番對話後便一向淡淡的，此時終究笑了起來，密切地用指尖蹭了蹭蘇北秦的唇角，“本來北秦不堪酒力是這幅模樣。”
蘇北秦倒是早就乏了，他白日裡與武惟揚一道騎馬射獵了一會兒，便吃不消了，被武惟揚送回營地，卻還要幫著安設不時送回的獵物，也不得閒，此時外頭固然鬧鬨哄的，他卻已然靠著小幾，昏昏欲睡了。
武惟揚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，便聽蘇北秦極其慎重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有生之年，你定要做一明君，坐擁天下。”
蘇北秦已然能感遭到藥酒在皮膚上火辣辣的，滲入皮膚，進入因為酷寒而酸脹疼痛的骨縫中，他懶洋洋地哼了一聲，便覺武惟揚指腹在他腰上撫了撫，密切的笑語傳入耳中，“肌骨如冰似玉，說得便是先生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