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北秦縮了縮腳,他感覺武惟揚這行動有些不當,但現下卻不是在乎這事的時候,他攏了攏衣衿,道:“既是如此,惟揚可願做些賠償?”
武惟揚點了點頭,握著蘇北秦的腳笑吟吟隧道:“怎的,先生終究覺著自個兒吃了虧?”
武惟揚漸漸笑了起來,他帶著濃烈藥酒氣味的手撫上了麵前人的臉頰,“蘇北秦,你還真是個瘋子。”
武惟揚聽出他語氣中放鬆的意味,忍不住笑了笑,他取了酒,一麵搓揉,一麵道:“蘇先生當真不怪我?”
俄然帳簾一掀,夏季北風異化著清楚了很多的笑語聲湧進了帳篷,蘇北秦皺了皺眉,卻連睫毛都未曾動一動。
蘇北秦心中一動,有了幾分精力,他微微仰起臉,盯著武惟揚道:“此話當真?”
兩人慢吞吞地吃了一會兒,武惟揚見蘇北秦杯中已然空了,正要去倒,卻被蘇北秦攔住了,隻見他黑得冰冷的眸子現下卻泛著一層水霧,眉頭微皺,唇色光鮮,音色柔嫩道:“不可了,再喝便要醉了。”
蘇北秦被他手上的藥酒味熏得眼角泛紅,他微淺笑了起來,更添了幾清楚媚之色,“相互相互。”
武惟揚有些輕浮的順手捏了捏他的下巴,替他將褲腿捋了下來,換了一條腿持續擦拭藥酒,“既然你這麼說了,我承諾也無妨。”
武惟揚從櫃子中取出那一小瓶酒,抜開塞子聞了聞,“好烈的酒味。”
“以往都是四兒來做,但現下他不在,隻得我親力親為了。”蘇北秦歎了口氣,便要從過來的武惟揚手中接過藥酒,但武惟揚卻讓了一讓,他笑吟吟地看著蘇北秦,“那便讓武某為先見效力罷。”
蘇北秦怔了怔,還將來得及反應,便見武惟揚將藥酒擱在小幾上,利索地伸手便來解他的腰帶。
蘇北秦見武惟揚舔了舔唇,趕緊禁止道:“那但是吳老給我驅寒鎮痛的藥酒,後勁大得很,你可不能就這麼喝了。”
武惟揚天然看出他非常難受,便換了個姿式,自後將蘇北秦全部攏在了懷中,他個子雖不算高大,但實則骨架廣大,倒是比蘇北秦結實很多,這麼一摟,他身上的熱氣傳到蘇北秦這兒,蘇北秦纔好過些許。
白淨的皮膚甫一暴露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蘇北秦凍得打了個顫,這帳篷裡放著好幾個炭盆,地上也鋪著豐富的獸皮,但蘇北秦本就畏寒,此時被脫了豐富的衣物,很快便凍得牙關緊咬。
武惟揚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,便聽蘇北秦極其慎重一字一句道:“我有生之年,你定要做一明君,坐擁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