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刀子,敏姑一夜未眠,防著雲間俄然撲上來將本身掐死,這類枕戈待旦的感受實在不好。

“敏姐姐救我,敏姐姐救我……”

雲間一邊捱打一邊哭,一邊哭一邊解釋,可就像那晚一樣,她的話敏姑一句也不會聽到耳裡去。敏姑打得過癮了,大手一把將雲間抓起來,抓回房裡找了條麻繩捆起來,看著雲間像籠子裡被馴化的小鳥,一動不動,插翅難逃,纔對勁得掐起腰來,又聞了聞胭脂盒裡溢位的花香,她本就想趁早尋個錯處將雲間綁起來,便利那野男人行事,本日倒還便宜得了盒脂粉。

此處是金陽城裡最大的花樓醉月樓,過了中午,花客們握著銀子紛遝而至,前院裡歌樂繁華、鶯歌燕舞,才俊青年、富商政客與嬌滴滴的花娘們耳鬢廝磨交頸投食。

惡人?她敏姑私通外人想要玷辱女人不是惡人,女人藏把刀子防身,倒成了他們口中的惡人,善惡,公然是一個不講事理的題目。

“小雲間,乖乖從了大爺,好哥哥給你買餅子吃。”

敏姑的眼睛瞪得更圓,眸子子將近從眼眶裡滾落出來普通,撈起袖子來罵:“我早看出來這丫頭野得短長,常日裡不言不語的,卻引得園子裡的男人各個將她哄著,當朵花兒似得誰也捨不得摘,竟冇想到她另有這副暴虐心腸,我這就將她拎去找沈媽媽,治她個殺人之罪!”

後院陳舊的柴房裡,少女薄弱的身材掄起一隻大板斧,手起斧落,連砍柴的木樁子也抖了幾抖。雲間用袖子隨便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敏姑氣沖沖地趕過來,手指導著雲間的額頭狠狠推搡一把,將雲間推倒在地上,柴火砸得她腳指疼。

敏姑拿出一盒胭脂,高高在上逼問著地上的雲間,“好你個野丫頭,不安生在後院乾活,偷女人們的胭脂何為!”

好笑,這裡是花樓,即便是後院做瑣事的下人,身子也是留給院子裡養著的那些打手小廝們玩弄的。

雲間瞄了一眼敏姑手中的胭脂盒,委曲地低下頭,解釋道:“是……前院的姐姐賞的。”

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男人倉猝將敏姑攔住,又看看本身這副衣衫半敞的狼狽模樣,“你現在去找沈媽媽,本日之事就敗露了,你且先歸去,將丫頭治住,防她惡人先告狀,來日再做計算!”

“還敢抵賴!”敏姑操起一根粗木棍,對著雲間又是踢又是打,“我讓你偷東西,讓你偷東西,抹了胭脂勾引誰,憑你這副長相,還癡心妄圖做花娘不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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