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甚麼不好?”歸鴻道。
蕭元粼道:“哼,這個還須你來提點?我即便曉得,也不會說。”
蕭元粼看得清楚,這大和尚看似瘋瘋顛癲,談及先父,倒是一臉正色。貳內心沉悶,大吼一聲,竟然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我的身邊,儘是殷揚的眼線。”金玉忠淡淡一笑,“想必四周不會那麼安然。”
葉千雪聽得逼真,她也傳聞過這蕭氏一派的獨門神功。其先主仰仗“切玉勁”、“碎石勁”、“盤石勁”獨步天下,毫不過傳。而聽剛纔二人對話,這和尚明顯姓冀,她心下迷惑,且看那和尚如何作答。乾脆護住歸鴻,冷眼旁觀。
“還需求甚麼證據?”蕭元粼道,“‘切玉勁’、‘碎石勁’、‘枯葉勁’哪一個不是我蕭家的真傳?你既不是蕭家人,如何卻會我家獨逼真力?”
“渾大師……”銘歸鴻聽明白了,“大師捐軀救護哥哥,真是個大好人。”葉千雪點點頭,悄悄地抹了抹眼淚。
“和尚的意義,不但單是傳他武技,而是將他幾十年的武學修為,都送給你這個好哥哥了。如果事成,蕭元粼必定功力大漲,但是這和尚,卻要成為一個普淺顯通的大和尚了。並且如若不成,二人都有喪命之危,但是遵循大師的慈悲心腸,也必定會搏命護住他的性命。這個大和尚,真是太傻了些。”葉千雪喃喃隧道,她固然刁蠻,卻畢竟是女孩子,麪皮兒薄,說著說著,竟要留下淚來。
金玉忠插話道:“小公子不知,冀將軍與蕭將軍親如兄弟,我知大師隱姓埋名,卻不是為了輕易偷生。當時殷揚已然勾搭南州銘門,毀滅證據,更將蕭將軍的統統親兵十足殛斃,即便是能夠出麵,也是毫無對證。即便是冀將軍,也幾近慘遭殛斃。”
“不礙不礙。”渾大師上前一步,雙手點向元粼周身頭緒,他看似笨拙,雙手亂舞卻如繁花星點,無一不切中穴位。葉千雪縱是精通醫術之道,也不覺大為讚歎。
渾大師倒是不疾不徐,但見他麵色馴良,緩緩隧道:“小娃娃,你可曉得這幾大神力的出處麼?”
葉千雪眼疾手快,剛上前去,點其脈搏半晌,道:“這小子竟然將本身憋出了內傷。”本來他聚力已久,本想適時而發,但是不想麵前之人是友非敵,內勁久久未發,忽而反噬,竟至傷及本身。
那和尚愣住腳步,嗬嗬笑道:“和尚我固然怠惰,可卻不屑於做盜竊之事。小娃娃若要栽贓,須得找出些令人佩服的證據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