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天意渾身濺血,內心暗自悔怨,隻恨戲台上一心玩敵,冇有一鼓作氣殺掉仇敵。想到這兒,他左手出掌掃開人體,右手劍招招狠辣,直取趙世雄的關鍵。
“對呀!”樂之揚用力點頭,“千真萬確!”張天意嘲笑道:“好小子,還敢扯謊?”樂之揚心子一跳,衝口而出:“我冇扯謊。”
張天意的劍是一口三尺長的軟劍,青光流轉,薄如蟬翼。他的身法快得古怪,轉動起來,好似一團慘紅色的煙霧,白霧中青芒吞吐,若隱若現,彷彿一葉小舟,在驚濤駭浪似的刀光中高低起伏。
樂之揚見他大言不慚,冇好氣道:“那你對甚麼有興趣?”趙世雄笑了笑,一字字說道:“武功!”樂之揚一愣:“武功?”
“你想轟動彆人,好趁亂逃命麼?”張天意笑語晏晏,從煙塵中安步走出,白儒衫不染點塵,青鋒劍亮光勝昔,點點鮮血順著劍尖滴落,在地上聚成了小小的一窪。這時樂之揚才發明,趙世雄的身上多了不止一道劍傷,多少處皮肉消逝,森森然可見白骨。俄然間,樂之揚明白了張天意的用心,他怨毒太深,殺死敵手不敷以解恨,非得一劍劍剮了仇敵,方能稱心稱心。
劍氣森森湧來,樂之揚熱血冷透,身子好似墮入冰窟。他見過張天意的手腕,心知實話出口,頓時就會長劍穿胸,當即長吸一口氣,顫聲說道:“說也是死,不說也是死,歸正、歸正都是一死,與其如許,我、我寧肯不說!”
樂之揚奮力擺脫那手,隻見趙世雄雙眼大張,嘴角掛了一絲詭笑,看上去雖死猶生,說不出的猙獰可駭。樂之揚的心子突突狂跳,回身衝向巷口,誰知才跑幾步,麵前多了一人,白衣染血,玉麵長鬚,腰間一顆明珠,冷冷映照月光。
樂之揚忍不住說道:“你刺殺他了嗎?”
“走吧!”張天意回身就走,樂之揚叫道:“上哪兒去?”張天意冷冷道:“當然是去群芳殿。”樂之揚心子一跳,忙道:“你曉得禦花圃在哪兒?”張天意道:“人長一張嘴,不會問路嗎?”
“扯你孃的臊!”江小流兩手叉腰,大聲嚷嚷,“誰說看戲要費錢?你問問這河邊的人,哪一個敢收我江爺的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