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之揚想了想,笑道:“賭甚麼?”
樂之揚寬裕之際,聽了這話,打心窩裡一陣暖和。陽景看他一眼,冷冷說道:“跟我來!”說著獨自走向底艙。
樂之揚怒道:“才學多久,你就不乾了?你這個模樣,能學成甚麼?”
樂之揚貌似輕鬆,實在並不好過。方纔靈曲真氣應念而動,千鈞一髮之際,動員他的身形,避開了陽景的鋒芒,又借後退之勢,靈舞策動,化解了凶悍的餘勁,饒是如此,他仍覺氣血翻滾,被撞的處所模糊作痛。
話冇說完,人群中傳出幾聲嘲笑,明鬥盯著樂之揚點頭說道:“好一個癡情種子,女的還冇說話,你就急著大包大攬。這馬屁拍得也太急了一點兒,先不說你會不會針法,剛纔你連手指都動不了,又用甚麼髮針?”
這靈舞非常奇妙,隻要按節跳動,不拘地區大小,都可安閒施為。船艙橫直不敷一丈,能夠發揮的處所小之又小,樂之揚行走其間,涓滴不覺侷促,他的身子手足,應和心中曲調,擰轉竄改,高低騰挪。小小的船艙隨他行走騰踴,彷彿不竭變大,艙壁消逝,桌椅儘去,四周空空蕩蕩,儼如一片虛無。
陽景暗生疑慮,收起小覷之心,一縱身奔向樂之揚,即將撲到,樂之揚曲由心生,一股熱流竄向左腳,以左腳為軸,身形旋風急轉。
他一邊吹笛,一邊嘗試指導真氣,將其化為兩股。分化陰陽二氣,本是煉氣術裡極高的境地,先要陰陽相合,而後纔可分化,練到分合自如,少說也要破鈔五六年的苦功。樂之揚不過初學乍練,煉氣方纔入門,靈飛經再神妙,也千萬不能一步登天,一夜練成陰陽二氣。
正遊移,忽聽葉靈蘇冷冷說道:“明師叔,冇錯,金針就是我發的。”
“不吹,死也不吹。”樂之揚橫了心,“你有本領就把我殺了。”
樂之揚呼吸艱钜,麵前金星亂迸,說也奇特,到了這個地步,他的心誌前所未有地專注,《任脈引》在心中幾次流轉,靈曲真氣隨之轉動,不竭打擊陽景的內勁。頃刻間連衝了三次,陽景內力雄渾,不為所動,靈曲真氣受了波折,返回時變得非常荏弱。這麼一去一回,一強一弱,本是一股真氣,這時卻變成了兩股。兩股真氣在他的胸口盪漾,逼得那一枚夜雨神針連連顫抖。
“讓開。”一道人影衝了過來,伸手一撥,樂之揚頓時摔了出去。江小流倉猝上前,將他扶起。兩人定眼看去,明鬥一臉烏青,正在察看陽景的傷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