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逃一追,動如鷹隼,狡如老兔,看得眾弟子目炫狼籍,悄悄為陽景擔起了苦衷,見他終究到手,這才鬆一口氣,齊聲收回喝彩。
“吹牛?吸馬?”江小流唸了兩次,恍然大悟,撲上去要撕樂之揚的嘴。
世人無不驚怒,明辯論角扯動:“那麼,你也承認喜好這姓樂的小子了?”
他左摸摸,右瞧瞧,始終看不出傷在那邊。這時楊風來、施南庭也受了轟動,前厥後到船麵上麵。
葉靈蘇身為島王高徒,這一掌看似隨便,實則後招無窮,故而一掌落空,想也不想,反手帶起一陣疾風,掃向樂之揚的腰際。
跟著曲調深切,金針有如一根琴絃,在熱氣的撥弄下悄悄顫抖。樂之揚心頭一動,暗想這一股熱氣或許就是所謂的真氣,但要如何才氣讓它分紅兩股,變成弓弦弓背,將金針彈射出來?
正說著,忽聽樂之揚冷冷說:“江小流,拜她為師多費事,不如娶她為妻,白日教你練武,早晨給你生孩子……”話冇說完,少女右手船槳“嗖”地揚起,樂之揚左頰劇痛,撲通一聲掉進海裡。
樂之揚想起收養之恩,又冷靜墮淚,施南庭拍拍他肩,歎道:“小兄弟節哀,當務之急,應是找出凶手,你盤點一命令尊的遺物,看看有無線索。”樂之揚得他點醒,抹了淚搜尋屋內,四周翻遍,均是平常之物,正覺絕望,施南庭眼利,忽道:“這張琴但是唐朝的古物麼?”
打人的恰是陽景。樂之揚又驚又氣,上前一看,江小流半張臉腫脹起來,他伸開嘴巴,吐出一口鮮血,血水裡白森森地躺了一顆牙齒。
“學武啊!”江小流笑嘻嘻說道,“我此人本性好動,踢天弄井我在行,打鬥肇事我在行。這個吹笛操琴麼,一來太雅,分歧我這個粗人的性子,二來太費事,甚麼吹呀吸的,如果吹牛吸馬,哈哈,我還能對付兩下。”
“我打了人嗎?”陽景咧嘴一笑,目光掃過船麵,“我明顯打的是一條狗嘛。”
樂之揚又勸又罵,連哄帶嚇,江小流就是不肯用心向學,厥後決計對付,把笛子當作簫管,橫吹變成了豎吹,氣得樂之揚兩眼圓睜,恨不得給他一頓老拳。
樂之揚連連點頭,內心倒是一團亂麻。聽了明鬥的話,他俄然想起朱元璋那一晚所說的話,朱元璋一聽笛聲,就猜出他是樂韶鳳的弟子,後一句話就更奇特了:“他還冇死麼?”問這話的人,要麼未卜先知,要麼就是心抱恨恨,盼著樂韶鳳早死。若說“通天徹地”這四個字,當今天下,除了朱元璋,誰又當得起?莫非說,因為樂之揚入宮,泄漏了樂韶鳳的蹤跡,朱元璋曉得他冇死,故而派出刺客將他殺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