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鳳泣血露!”蓮航冇好氣說道,“這是城主彙集千山靈藥,運轉周流八勁,日夜淬鍊而成。花了十年之功,也不過煉成三瓶,哼,你倒好,一小我就吃了一瓶,你知不曉得,這血露是蜜斯……”
水憐影見他復甦,猛地想起他還在懷裡,倉猝放開少年,紅著臉站了起來。樂之揚但覺異香滿口,忍不住問道:“我吃了甚麼?”
慘叫聲中,白貓忽地跳開,屠夫滿臉爪痕、深可見骨,一隻眸子脫出眼眶,血淋淋掛在臉上。他不堪其苦,丟了尖刀,倒在地上痛苦翻滾。
世人無不心驚,嵐耘平日養馬,見狀流下淚來。水憐影歎一口氣,撫摩她的秀髮,柔聲說:“彆難過了,馬兒走得快,也冇受多少痛苦。”
“秋前輩在哪兒?”樂之揚想起來意,忍不住發問。
蓮航武功再高,也是女子,乍見蛇蟲,魂飛魄散,一時腦中空空,甚麼武功也想不起來。
“冇那麼輕易。”水憐影目透怒意:“冇有馬匹,那就步行。”世人精力一振,樂之揚鼓掌笑道:“正該如此。”
步行出門,走了百步,忽見火線林子中有人探頭探腦,瞥見四人,忙又縮轉頭去。
水憐影目光明滅,答非所問:“樂公子,你找家師,到底所為何事?”樂之揚歎道:“我有一件存亡攸關的大事,須找秋前輩,托她舉薦梁城主。”
水憐影默不出聲,伸手把他脈門,忽地皺眉說道:“奇特,你的血氣如何還是如此混亂?”
嵐耘咬牙忍痛,揮鋤猛攻。推車人抓起兩隻車輪,舞得呼呼生風,鋤頭撞上車輪,收回叮噹之聲,本來,兩隻車輪竟是鐵鑄。
話冇說完,林中“咻”地飛出一支羽箭,飛雪略略一閃,讓過羽箭,忽地收起翅膀,閃電般衝進林子。
蓮航看得發楞,忽覺身後暴風高文,她不及轉頭,反手一掌掃出,手掌所及,碰到了一個軟綿綿、光滑膩的東西,轉眼一瞧,竟是一條花斑大蟒,蛇口怒張,衝著她噝噝吐芯。
“既然是藥,就是給人吃的。”水憐影撬開樂之揚的牙關,將一瓶血露全都倒了出來。
推車人顧忌劍鋒,閃身後退。樂之揚順勢而進,左手玉笛一揮,撥中一隻鐵輪。推車人虎口發熱,車輪向右甩出,撞向磨刀匠的扁擔。磨刀匠吃了一驚,甩起擔子,想要擋住鐵輪,冷不防劍光閃過,挑擔的繩索斷成兩截,磨刀石嗖地飛出,直奔推車人的胸膛。
水憐影度量白貓,如癡如怔,弄蛇人呷呷怪笑,反手入袖,又抓出一條殷紅如血的赤鏈蛇,蛇頭向前一送,湊到女子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