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元驚得直起家――枕邊的沈泣月青絲散落,側著柔軀儘是密意的諦視著他,潮紅的臉頰還帶著汗濕的嬌媚,嬌喏軟語慵懶惑人。
“重元…重元!”她喘氣的叫著本身的名字,“重元!”
那一刻,李重元驀地從夢境被拉回實際,手指攥緊身下的床褥咯吱作響,渾身抽搐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因為…”柴婧纏吻住他枯燥的唇愈發深切,“因為…”
――“我…一向都在你身邊。”
柴婧抬開端望著夜空高懸的明月,托著腮像是想著甚麼,俄然道:“來人!”
――“重元入我相思局,怎堪相思未相許。”……
陰暗的夜色諱飾住了李重元麵色的難堪慌亂,他強作平靜的緩緩走近,將手裡的水燈擱在了沈泣月邊上,退後幾步道:“這麼晚是有些驚到你了吧,我就是撿到了你的東西…還給你…”
――“也隻要我…內心隻要你。”
“重元出身寒微,婧兒為甚麼鐘意我,情願以身相許?”
難以矜持的炎熱讓李重元扯開頸口扣著的綰扣,暴露光亮滲汗的上身,他扳直柴婧的肩儘力的想要看清朝思暮想的老婆,“婧兒,你真的到我身邊來了…”
李重元心底一陣豁然,可又劈麵前這個女人愈發憐意大起,沉默著穿好衣衫,走出屋門幾步,回身道:“情字害人,但人卻不成以無情,有甚麼事,你來找我就好。”
偏屋的木門並未上閂,虛掩著像是等著誰普通,李重元伸出指尖悄悄碰上,“嘎吱”一聲木門緩緩翻開,倚坐在石階上的身影盈盈回身,滿目驚奇欣喜之色――“駙馬爺?”
“泣月孤苦無依,多年顛沛流浪,旁人當我是混入柴家軍的細作,事事防備顧忌…”沈泣月柔若翩柳的身子恰到好處的憑藉上李重元臨風聳峙的身軀,摩挲著他的肩膀摸索的覆上,“駙馬爺,實在…我與你…是一樣的。”
“嗯…”柴婧低應了聲,忽的又點頭道,“不是!”
“不分開你。”柴婧杏眼楚楚的凝睇著李重元,貼緊他的唇低聲道,“你我是伉儷,存亡挈闊,永不分離。”
李重元隻要過柴婧一個女人――他還記得新婚那夜,兩個懵懂的年青男女在床沿呆坐的好久,他遊移膽怯的想褪下老婆的喜服,褪下一半就不敢再動,柴婧的臉紅的如同案桌上燃之不儘的紅燭,杏眼的光芒熾熱密意,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丈夫青澀的行動,身子微微的發著抖。
――“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