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兒扶叔父您坐下。”柴昭正要行動,柴逸已經用力推開他的手腕,雙手撐著龍椅兩側緩緩屈下跪的發麻的膝蓋,坐在了龍椅之上。
“也罷!”柴逸降落一聲,揮開金蟒袍服緩緩朝著大殿中心的金紋龍椅跪下,埋下頭顱深深磕了三下,“先祖天子在上,我柴逸――臨危受命實乃無法之舉,可貴先帝南宮一族和滿朝文官武將都情願信我,柴逸也唯有大膽循了大師的意義...替先帝...坐鎮這大周萬裡國土!”
南宮訣腿肚子一軟撲通跪倒在地,對著柴逸行了個大禮道:“本王也感覺柴王爺乃天命所歸,民氣所向,還望柴王爺彆再推托,南宮族人都將誓死儘忠柴王爺,絕無異心!”
――“父王,蒼山是甚麼處所?聽旁人說,那邊一年有半載是寒冬,滴水成冰,不見綠色,婧兒不想去滄州,婧兒要留在雲都!”
“這一張龍椅。”柴逸重重撫向麵前的盤龍金紋,“叔父可坐多少年!”
洛辛吃緊跟著跪地,俯下頭顱道:“老夫也哀告柴王爺...看在先帝,看在大周子民的份上...莫要推讓了!”
――“郡主,阿昭會跟你一起去蒼山。那邊就算再冷,我們這麼多人在,總會熱乎起來的。”
“你還笑我!”柴婧更是感覺丟人,笑中帶哭的喊了出來。
柴婧遊移的伸脫手,觸了觸龍椅的椅柄又短促的讓開,吐著舌頭道:“這把椅子,就如此金貴?除了是個金色的,和雲都咱王府的椅子也差未幾。”
夜幕落下,除了南宮親貴仍需留在宮中,其他臣子連續返回宮孃家中。見紅日高懸時天下還姓南宮,月色繚繞之時便是柴家囊中之物,眾臣皆是唏噓感概,大家彷彿都還難以信賴本日澤天大殿產生的統統。
“叔父冇事,叔父好得很!”柴逸有力道,“叔父向來冇有這麼好過!”
――“哈哈哈哈哈哈...”柴逸長歎著大笑出聲,“本王...柴家...也會有本日!大哥,大哥你可有瞥見,我柴逸就坐在澤天大殿的龍椅上,大哥,你能不能瞥見!阿昭就在我身邊,大哥,你若能看到,也該瞑目了!”
――“婧...”少年嚥下脫口話語,恭敬道,“...見過柴郡主...”
洛辛四下看了看,窘言道:“本日老夫殿上之舉,可還入得了柴家的眼?”
柴婧大口大口呼吸著儘力平複內心的盪漾,禁不住扭頭看向身邊的柴昭――柴昭彆動手自如的站立著,灰眸一眨不眨的凝睇著天涯之間的金紋龍椅,雖是毫無波瀾,可又像是不肯挪開視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