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修...”嶽蘅輕念著,“心正而後身修,身修而後家齊,家齊而後國治,國治而後天下平。一個修字,柴昭想的也夠深遠...”

嶽蘅憋忍住笑,側臉看了看字字鏗鏘的雲修,“昨日你還說此生替我執箭,這會子又要給柴昭兩肋插刀,如果...”嶽蘅用心逗一逗他,笑道,“如果,我與柴昭同時有難,你先護誰?”

蘇瑞荃會心一笑,“長公主...也是害怕柴家的緊。柴家如果敗了,柴昭一眾便會退回蒼山,此生不再踏出半步。如此看來,我們幫了楚王不說,還能遂了長公主的意義。真乃,一舉兩得,不能再好!”

柴昭悠悠回身,隻見一個黃橙橙的柑桔已經遞到本身麵前,悄悄笑著接過,在手上掂了掂。

“你爹,看著像是奸佞之臣的模樣?”蘇瑞荃拂袖問道。

“阿蘅。”柴昭緩緩收回眼神,“天下逐鹿,世人就如同這爭食的錦鯉普通,都想分得一杯羹,我,叔父,殷家兄弟,南宮一族...覬覦的人,實在很多。”

“楚王真是...”蘇星竹眼眸忽閃,“聽嶽蘅說,她父親靖國公嶽晟就是遭紀冥所害,通同奸人裡應外合還不止,更是讓人向武帝遞進讒言,使之六軍不發讓滄州伶仃無援。現在...”蘇星竹嘴角蕩起酒窩,“竟是與我們太尉府搭上線,楚王紀冥真是...無所不能呐。”

“急有甚麼用?”嶽蘅淡淡道,“你家少主而下憂心的不是柴家畢生不得踏出蒼山,而是如何運籌帷幄早日大勝梁國紀氏,這都不明白?虧你跟了他這麼多年。”

蘇瑞荃抽出女兒手裡的信箋,靠近燭火撲滅,直到燒做一撮菸灰,這纔像是略微安生。蘇瑞荃撫須坐下,諦視著女兒道:“這是...楚王紀冥幾近周折差人送來的,你如何看?”

嶽蘅見他攥著橘瓣遲遲不放進嘴裡,正要開口說些甚麼,直接柴昭忽的將橘瓣拋進池子,本來毫無波瀾的的池麵忽的蹦起大群的錦鯉,爭奪著散落的橘瓣吃的歡實。

嶽蘅諦視著這個滿麵純真的少帝,笑著點了點頭,“皇上聖明。”

“爹,你找我?”蘇星竹款款走近書桌前神采不定的蘇瑞荃,“爹有苦衷?如何女兒到了跟前也不看我一眼?”

南宮辰歡樂道:“朕信,有你跟著,我大周將士必然無往倒黴。也是你,讓朕試一試的。”

南宮辰見長姐分開,大眼瞅著一言不發的嶽蘅道:“嶽蘅,你也跟柴將軍一道攻梁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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