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修退後一步道:“我不過是少主的部屬,怎敢與少主同席?他李重元是郡馬爺,他陪著你們就是。”
“這一杯酒,柴少主可得喝。”殷崇訣笑道,“我與大哥一向把阿蘅看作本身的親妹子,隻是阿蘅實在倔強的很,如何也不肯遂了我們的意義安設在殷家堡,林邊的屋子始終粗陋了很多,也是委曲了阿蘅的貴重身子。不過這下可好,阿蘅與柴少主相逢,總算有了真正能夠照顧她的人。我與大哥這兩個做她兄長的,也能夠放心了,大哥,你說是不是?”
“部屬服從。”吳佐吳佑齊齊應道。
次日淩晨
藉著這工夫,殷崇旭環顧四周,隻見軍士不過數百人,但個個皆是英豪之姿,練習有素,一看便是柴昭的親衛人馬,看著都是能以一當十的模樣,不容小覷。再看身邊陪本身候著的年青少將,容顏不凡器宇軒昂,與方纔出來通傳的那人生的一模一樣,但此人眉眼沉著,也該是本性子慎重可擔大任的將領。
“少主。”李重元淡然道,“看來,殷家有些誠意。這一趟,可得去。”
他的手是那麼暖,如一個火爐包裹住了嶽蘅的冰冷。
雲修幾步竄了出去,咳了聲道:“女人,這東西,如何賣啊?”
“阿蘅流落綏城,多虧殷家堡照顧,我柴昭。”柴昭固執酒盞起家道,“謝過在坐諸位。”言罷一飲而儘,眼中的感激之情確是發自肺腑。
“那裡!”殷坤擺了擺手,“柴少主終得才子的情意,實在是再好不過。老夫為柴少主歡暢還來不及。”
“哦?”雲修不平氣的瞪了李重元一眼,“何人來送的帖子?”
嶽蘅揪著頸邊的髮辮遲疑的轉過身,悄悄關上了屋門,抬頭躺在床榻上,想猜,卻又不敢猜。
“家父在舍間備下酒菜,還望柴少主和幾位將軍疇昔喝一杯水酒。”殷崇旭淺笑著抱拳道。
雲修悻悻的鬆開手。殷崇旭上前柔聲道:“他們是往殷家堡去,爹備下酒菜接待,叮囑了也要去請你和崔叔。既然你就在闤闠,隨大哥一起歸去吧。”
吳佑笑道:“殷家大少爺,殷崇旭。這個麵子,不小吧!”
“阿蘅。”殷崇旭對峙道,“跟大哥歸去吃了飯再走。”
嶽蘅拾起湯勺攪拌著羹湯,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。見她終是吃下,柴昭豁然一笑,看著殷坤自嘲道:“殷堡主意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