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著這工夫,殷崇旭環顧四周,隻見軍士不過數百人,但個個皆是英豪之姿,練習有素,一看便是柴昭的親衛人馬,看著都是能以一當十的模樣,不容小覷。再看身邊陪本身候著的年青少將,容顏不凡器宇軒昂,與方纔出來通傳的那人生的一模一樣,但此人眉眼沉著,也該是本性子慎重可擔大任的將領。

殷崇旭見弟弟如此,再看看父親淡然的模樣,已經明白了幾分,麵上雖還是不見波瀾,可內心卻湧出一股子痛苦。

看柴昭冇有涓滴推托,如此豪放不扭捏的姿勢讓殷崇旭也生出幾分好感,幾人邊走邊聊,竟另有了些投機之感。雲修雖還是對殷家堡的人有點防備,可側耳聽聽殷崇旭對當今局勢的見地,也不由靠近了幾步,是不是點著頭感覺有些意義。

“那裡!”殷坤擺了擺手,“柴少主終得才子的情意,實在是再好不過。老夫為柴少主歡暢還來不及。”

“大嫂客氣了。”嶽蘅低低謝了句。

嶽蘅將魚肉撥到一邊,殷崇旭和緩道:“柴少主有所不知,我聽阿蘅說過,她幼時不謹慎吞下魚刺,吃了很多苦頭,自此就極少吃魚肉了。”

“部屬服從。”吳佐吳佑齊齊應道。

“少主。”李重元淡然道,“看來,殷家有些誠意。這一趟,可得去。”

“阿蘅...”殷崇旭低喚了聲。

嶽蘅眼睛眯開一條縫,見麵前銀光閃閃真是硬貨,打著哈嗬欠了個懶腰,正要伸手去接銀子,忽的聞聲此人哧哧笑了出來,昂首去看,驚得蹦躂起家,“是你...!”

見她承諾,雲修咧嘴笑著看向柴昭,柴昭低眉一笑,不遠不近的跟在嶽蘅和殷崇旭的身後踱著步子。

一旁的家仆見嶽蘅手上還提著儘是獵物的竹筐,倉猝接了疇昔。嶽蘅揉了揉被勒紅的手心,柴昭自如的拉過她的手,輕柔的扳開她的手心,諦視著道道紅印顧恤的打掃著。

“煩勞殷大少爺親身前來,我柴昭真是不敢當。”營帳裡,柴昭邊說著邊大步邁了出來,唇角含笑眉眼不驚。

雲修幾步竄了出去,咳了聲道:“女人,這東西,如何賣啊?”

嶽蘅揪著頸邊的髮辮遲疑的轉過身,悄悄關上了屋門,抬頭躺在床榻上,想猜,卻又不敢猜。

“你大哥親身前來,這個麵子怎能不給?”柴昭淡淡道。

嶽蘅動也不動,無精打采道:“雛鷹五文錢,山雕十文錢,一併收了去,五錢銀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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