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!”吳佑瞪大眼睛,“王爺與少主真是賢明,若真結下殷家這個朋友,豈不是替我們得了這大糧倉?我們何時去殷家堡拜見?”
軍士聞聲聲音,讓出一條路來,殷崇訣定睛普通,這不是阿誰自稱雲修的男人麼!
“阿蘅...”殷崇訣想起了甚麼,夜色裡緩緩摩挲著嶽蘅冰冷的手,“我也聽人提及過,三年前武帝壽辰,把你賜婚給了...柴昭。”見嶽蘅沉默不語,殷崇訣笑了笑道,“晉國已滅,武帝也自縊而亡,那門子婚事早便能夠不作數了。滄州被圍之時,也不見柴家的動靜,大難臨頭見情義,阿誰柴昭對你不過爾爾,這會兒你就算見著他,甩他幾耳光也好,他還是有臉對你再提及之前的婚事?”
軍士見狀,齊齊逼近他們二人。嶽蘅麵上不見懼色,歪著頭衝雲修道:“看看是他們快,還是我的箭快,你嚐嚐!”
雲修也顧不得甚麼,拾起衣袖就去擦竹箭上的血漬,靠近麵前掃了眼,嘴裡嘀咕道:“蘅?”
嶽蘅無懼的對視著他冷峻的眸子,大聲道:“鳥雀都被你們驚走了,一時半會兒到那裡再找!”
見柴昭終究開口,雲修舒出口氣,幾步上前掂起雛鷹,晃了晃道:“讓我雲修瞧瞧。”邊說著,便拔出了那支竹箭。鷹血滴滴落下,李重元見雲修不改莽撞,皺著眉搖了點頭。
李重元有力的站起家,尾跟著雲修幾人悻悻退了出去。
嶽蘅的手心有些微涼,身邊的男人語氣勇敢果斷,她彷彿不該再說下去了。
嶽蘅顫抖著道,“阿蘅身負血海深仇,二哥是曉得的。”
夜色下,嶽蘅仰天望著天空高懸的明月,靠著殷崇訣的肩道:“二哥,何為建功立業?”
“二哥...”嶽蘅發覺出殷崇訣愈來愈炙熱的呼吸,悄悄推開他閃到一邊。
“少主?”殷崇訣諦視著站在軍士身後的黑衣男人,“莫非他就是...”
“傻瓜。”殷崇訣神馳道,“當然就是要像你父親靖國公嶽晟一樣,官封一品,拜得大將,縱是一死也是名留青史。”
“雲修,外頭如何了?”李重元催促著,“還不進帳說話?”
雲修也認出了殷崇訣,扔動手裡的山雕,走近道:“殷家堡的二少爺?殷家堡的人也要靠打獵為生麼,真是好笑。”
雲修哼哼了幾聲,追著柴昭去了。李重元笑道:“你倆都不是疇前的少年了,你還怕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