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崇訣你好大的膽量!”穆蓉痛斥打斷他道,“你方纔每一個字,都足矣讓本身落得李駙馬的了局!”
“那就賜長公主宮外一個大宅子,住到外頭去…”雲修忽覺講錯,趕快捂住嘴。
柴昭像是聽不出雲修的暴躁,不急不緩道:“長公主說,先帝駕崩,駙馬叛變…一件件都是痛心的事,她深居宮中也是心灰意冷…”
“穆都尉如何會不懂殷家?”殷崇訣笑道,“穆都尉不奉告大嫂,也是恐怕你婦人之見誤了殷家的大事。”
雲修有些聽不懂柴昭的話音,手背切近唇邊難堪的啃咬著,柴昭不發話,他也是不敢走出禦書房。
雲修眉間出現喜意,唇邊醞著淺淺的笑容,嘿嘿的哼了幾聲,腿腳還不自發的往柴昭跟前近了幾步,腰背也用心挺直了些。
殷崇訣環顧著定國侯府豪華不輸王府的恢弘,悠悠的背過身望向高牆外宮門的方向,眯起黑眸嘖嘖道:“如有機遇,大嫂想不想超出宮牆…”
柴昭一把摟過嶽蘅,深藏笑意道:“朕也不滿是逗他,婧兒前幾日是與朕提疇昔清雲庵靜修的事,隻不過被朕勸了勸,她便撤銷動機罷了。阿蘅忍心看雲修日日飽受傾慕不得之苦?你我都但願婧兒身邊還能有個靠得住的男人,縱觀徽城高低,能讓你我放心的,也唯有雲修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雲修點頭道,“皇上甚麼都看得出來,雲修佩服!”
“朕身邊的人,個個都有功績,雲修的功績啊,最大!”柴昭笑道,隨即收起得勝的笑容,又道,“殷崇訣剋日可有動靜?與朝中哪些人走的略近?”
――“公主!公主!!”雲修扯著嗓子疾奔進長樂宮,“公主!”
――“公主!”雲修扶著窗沿朝屋裡的柴婧低喊著,“你不要去清雲庵做尼姑啊…雲修…求你!”。
“不是!”雲修抽著鼻子急道,“不是…我…我…”雲修吞吐著擠出話來,“我在長樂宮院子裡種…種了樣東西,和長公主打賭,定是能種活的。這不是怕輸嘛…可很多去瞧瞧…輸給了女人,可不是羞的很...”
柴昭持續道:“朕也但願長公主能夠健忘與李重元的過往,身邊能有個忠心體貼的人陪著…”
“長公主昨日和朕提了句。”柴昭突破沉默道。
殷崇訣臉上的笑容愈發自傲,“梁國早已經不堪一擊,大哥此行必能直搗梁都滅了梁國紀氏!到當時,大哥軍功赫赫,又手持梁國的傳國玉璽,號令半壁天下絕非不成能…柴昭遠在徽城也隻能鞭長莫及,半數不止的雄師又被大哥帶走…周國不戰而自傷元氣,柴昭也是有力迴天,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殷家坐擁南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