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佑手心攥著冰冷的雪花，喃喃道：“皇上和少主善待你我兩家，我們都該滿足戴德的…”
“你們籌算如何做！”吳佑麵色煞白道。
裴顯低聲道：“駙馬爺估料的不錯，皇上的身子早已經不好。我們的人尋了些皇上服用的藥渣帶出宮，城裡的名醫瞧過了，皇上的藥裡有七心蓮汁。此藥性子狠惡，可使服用之人看起來精力矍鑠，可實則…大傷身材！自我們出兵攻梁，皇上的身子就每況愈下，不過死撐著威懾朝中眾臣罷了…”
“不會的…”李重元搖著頭喃喃道，“不會的，不會死的，天命才予我，如何回這麼快就再奪了去！毫不會，毫不會！”
吳佑聽出李重元話裡的深意，麵前的李重元眼中儘是本身從未見過的駭人，吳佑的嘴唇因驚駭變作糾結的青紫色，吞嚥著喉嚨說不出話來。
“婧兒傳聞…”柴婧看著父親日趨老去的麵孔，“您讓太醫換了方劑？不曉得…是何藥如此有效？”
李重元步步逼近道：“滿足？吳佑，你看看殷家――殷家兄弟跟了柴昭多久？不過年餘爾爾，殷崇旭已是可統領數萬雄師的正二品都統，殷崇訣那廝恭維阿諛，也讓皇上刮目相看，在文武百官麵前對他嘉獎有加…他們兄弟二人早已經超出你我，青雲直上，吳佑，你一身肝膽熱血，那裡不如殷家兄弟…你和你大哥，就甘心一輩子被他們倆踩在腳下？”
李重元擋住裴顯，彆動手緩緩踱近滿目錯愕的吳佑，吳佑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，“重元大哥，你和我說…你奉告我！”
裴顯眉間一動，顫聲道：“若真是能勸說皇上做下決定，天然是最好…”
“少主…”吳佑幾近是泣著聲道，“我們鬥不過的…自小你我都跟著他，如何能逆他…鬥不過的，重元大哥，算了，算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