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站著的朱會飛怔住,船上的百十名將士皆是與李景喻上過疆場,出世入死過,相互知根知底,二狗一貫誠懇巴交,生性怯懦,如何會俄然脾氣大變,去猥褻巧兒?
他似是有些不測,斯須,挑眉,溫聲答她:“勞煩表妹掛懷,潤之無礙。”
巧兒迎著他核閱的目光,顫抖動手,摸了好幾次,才從衣衿處摸出一小塊黑乎乎的物什,雙手交給李景喻。
他說完,伸手朝那馬背上的男人招了招手。
這.....白露郡主到底和誰有血海深仇!這些人都要置她於死地。
內裡, 風勢大起,擾眠的破浪聲從門彆傳來。
公眾鮮少見到過往船隻上有身穿鎧甲的將士。現在,不管男女老幼,皆伸長脖子去瞧船上的人,更有小童站在地上,蹦蹦跳跳的朝船上的人鼓掌。
現在李嬤嬤朝白露郡主下毒一事為明,又來了一個名為振海的江湖人引水匪挾製郡主。
門外,夜色漸退,天光緩緩泛白,水麵絕頂透著一抹極其微小的黃光,與峽穀兩側翠屏交雜糅起來,彙成斑斕之景。
那腳步聲愈來愈近, 最後停在門口, 朱會飛亢奮的聲音傳入屋中。
顧蒹葭懸了一夜的心神突然一鬆,頓覺頭暈目炫,忙扶住近旁桌沿上,站穩身子。
她俄然不敢往下想。
白露郡主少時成名,曾以一首“詠柳賦”才冠全大魏,其人生的修眉聯娟,皎若秋月,常日裡是他們這些水匪意.淫瞻仰觸摸不到的人物。
巧兒被他眸中冷意驚到,身子顫抖一下。
“郡王。”
李景喻回身,看向朱會飛。
昨夜,將士們不負郡王所望,活捉了這群水匪的二當家王麻子,待眾將士剿除了眾水匪後,他提審了王麻子。
他說罷,攜了朱會飛一同出了屋子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