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.....白露郡主到底和誰有血海深仇!這些人都要置她於死地。

護送蒹葭回洛陽的府兵,各個身強力壯,雖不能與行伍出身的將士比擬,但也不輸勇力,這也是他想不通為何隨行蒹葭的府兵碰下水匪,卻折損大半的原因。

接著, “哢嚓”一聲輕響,落鎖的聲聲響起,李景喻從門外進了來。

李景喻接過,湊在鼻端一嗅,斯須,一貫古井無波的臉上顯出痛色,他倏然昂首望向顧蒹葭所居住的屋子,眼眸深處泄.出一絲震驚之色。

巧兒迎著他核閱的目光,顫抖動手,摸了好幾次,才從衣衿處摸出一小塊黑乎乎的物什,雙手交給李景喻。

倒是到了渠芙灣。

昨夜與水匪鏖戰,戰況慘烈,船麵上到處是殘肢斷臂,有受傷未死的水匪,將士手持利劍,一劍下去補了性命,眼含殺氣嗜血,渾身透著蕭殺之氣。

他百思不得其解,再抬眼,就見郡王微微眯眼盯住了他身後。

那腳步聲愈來愈近, 最後停在門口, 朱會飛亢奮的聲音傳入屋中。

他轉頭,麵帶迷惑的看著她。

她聞名譽去,就見是後跟著李景喻出去的朱會飛。

顧蒹葭懸了一夜的心神突然一鬆,頓覺頭暈目炫,忙扶住近旁桌沿上,站穩身子。

她啞聲道:“這是郡主房中香爐裡燃的香料,奴婢偷偷拿出來未燃儘的一小塊。”

渠芙灣地處黃河和汾水交界處,又兩麵環山,此處,相較沿岸都城稍顯蔽塞。

顧蒹葭一怔,待反應過來朱會飛說了甚麼,一張小.臉頃刻通紅,雙手緊攥著袖中髮簪,掌心沁出一層熱汗。

他疾走兩步,似是要過來扶她。

顧蒹葭心中一窒,倉猝喚住了他。

不知過了多久, 許是一夜, 或許是一二個時候, 門外廝殺聲垂垂轉小。

一旁站著的朱會飛怔住,船上的百十名將士皆是與李景喻上過疆場,出世入死過,相互知根知底,二狗一貫誠懇巴交,生性怯懦,如何會俄然脾氣大變,去猥褻巧兒?

李景喻麵上褪去方纔閒適模樣,又規複了以往“冰臉閻王將軍”的嚴肅,他渾身高低透著冷厲肅殺之氣,居高臨下的逼視巧兒,語氣更是不容置疑。

他快步過來,朝她道:“蒹葭。”

巧兒佝僂著背,肩膀微微陷落,糊了滿臉淚水,顫著音說道,“不是奴婢下毒.毒.殺二狗,是有人要殺了奴婢滅口,往奴婢碗裡下了.毒,而適值被二狗吃了攙.毒的早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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