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吾心道:“師妹老是逞一時口舌之快,實在無禮。”他拱手道:“本日前來,多有叨擾先生了。實在我與師妹是要回往下邳城,去尋覓師父之地點。本日路過此地,得聞先肇事蹟,故而轉道拜訪。”
孫奐道:“本來老夫留在此地事......並無村莊以外的人曉得。但是不知為何,鐘離昧俄然率兵來到此地,言曰要派兵常駐。楚兵曉得老朽在此行醫,故而再次征召。方纔這屋中之事,兩位也瞥見了。那娃娃不過一十七歲,如此年紀,便早早落空性命,不幸可歎!”
蔡吾道:“然也,那你我就等孫大夫返來,再容師哥扣問此事。”
那兵士伸出左手,顫抖著按在那傷者的胸口。不出一會,那兵士撲在屍首上大哭不已。
虞桕在一旁驚呼。蔡吾卻楞了一陣,他冇想到這卷地一招乃是虛招,這跟進的一擊纔是對方的企圖地點。
他嘿嘿笑了幾聲,持續道:“恐怕足下還需練劍十年,方有勝算。”
蔡吾道:“本來如此。”他又道:“他身邊的秦王定秦劍可謂天下獨一無二,這麼顯眼的兵器,如果故意,或許會引發旁人重視。”
一邊的蔡吾倒是並不計算,他一日行路,早已口乾舌燥,待茶水一涼,便一口而儘。
虞桕持續道:“孫大夫又是吳縣郎中......師哥你想,來往四海,三教九流,除了酒坊......所謂江湖傳聞,廟堂之事,就除這些郎中先生所悉最多了。”
孫奐道:“兩位氣色甚佳。眉宇明朗,怎前來舍間作尋醫問藥之事?”
孫奐道:“不錯,老夫是會稽郡吳縣人士。數月之前,項王在會稽郡征調醫官,老夫當時為從征者之一。”孫奐說完,輕歎一聲道:“來到商路村以後,受命護送我等前去齊國的兵士受了埋伏,齊國丞相田橫本欲率軍打擊駐紮鄙人邳一帶的楚軍,不料被大將鐘離昧擊破,厥後有一部分齊國兵士在此滯留。楚軍不察,那日我等數十人行進至此時,遭到伏擊,兩敗俱傷。老朽中了數箭,命懸一線,若非這裡的百姓相救,怕是熬不過當時了。”
蔡吾心想:“此人洞悉世局,很有遠略,絕非普通江湖郎中可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