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瑾言也不逗她,問道:“你可看出了點甚麼?”
“彆再叫我‘姐姐’,我嫌噁心。”
“是我父親,他被人給關進了大牢裡,連帶著容府也被抄了。”她說得悲慘淒慘,實在打心底裡擔憂的也不過是容得水一人,怕她冇了背景,至於容府,那邊麵的人是死是活,就不在乎了。
“容大人被抓,你求我又有何用?你該求的是抓他的人。”趙瑾言有些不知所雲,先前容得水的父親被撤職,她便來找她費事,現在容得水被抓進大牢裡,她又來找她,但是她隻是小我罷了,又不是全能的。
她想起了前些日子趙瑾言說的話,已是有些信了,“因為有大人物要來,而父親應是禁止了那位大人物的路了。”
“若那位大人物不在了,你父親身然也會無事了。”趙瑾言說的雲淡風輕,但是做起來倒是難上加難。
幸虧她覺得是甚麼了不得的事情,真是絕望!便欲分開,容憐兒情急之下就拽住了她的袖子,“不,不是如許的,父親說瑾言姐姐和溫大人有婚約,隻要你在溫大人麵前替他說上兩句好話便好。”
容憐兒聽了前麵的話已是泄氣,卻在前麵心機一動,趙瑾言卻又停下了,她有些焦急。
“既然美,那我們就去看看。”她說畢抬腿就跑。
穀無憂隻得緊緊跟著,卻問道:“老爺不是說不讓蜜斯出去嗎?”
袖中手緊緊攥緊,“姐姐經驗的是。”容憐兒再也不將頭抬起來。
穀無憂直言道:“蓮姨娘怕是來者不善。”徐嬤嬤這幾日裡除卻教她一些禮節以外,還說了一些府裡各屋的乾係,對於這蓮姨娘她隻要耳聞,本日是頭一遭看到。
“且不說你那孩子可否生下來,你覺得我會在乎,又或是我還信你?容憐兒,現在的你,不過是個妾罷了,而妾最首要的,是本分。”
隻是她究竟離得遠,再加上趙瑾言和蓮姨娘說話時都決計的抬高了聲音,是以她也隻是憑直覺猜想,多有忐忑。
“不……好!”如同吐核桃普通淡定的吐出兩個字來,容憐兒的麵色又是一白,趙瑾言不耐煩道:“有甚麼事情就直說吧,再不要說我冇給你機遇。”
趙瑾言望著天涯,隻感覺這一聲不甘的“蜜斯”當真讓她感覺舒暢,倒無妨一“幫”?
遠處,一披著淡絳色外衫的人盈盈而立,從遠處看,很有些弱不由風的氣勢,彷彿風一吹人就散了。
她曉得再待下去也冇有效了,便說:“本日多有獲咎,我這就退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