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園門,便見白振軒候在配房門口,卻不見白雲暖的身影,想必是夜深安睡了。章乃春情裡空落落的,如有所失。
心硯側頭猜疑地看著她家少爺,少爺的話她彷彿懂又彷彿不懂,她就那麼張著嘴,癡癡地看著她家少爺。
白振軒讓鬆塔帶了四兒和琴官的書童黃梔去吃點心,本身則將章乃春和琴官讓進了配房,房門一掩,便將料峭春寒擋在門外。
回身但見章乃春生得風/流俶儻、銷/魂蕩魄,恰是月朔那日來淩雲寺路上驚馬之時電光一閃見到的少年。又見琴官,穿一件蓮花色縐綢棉襖,臉上另有殘妝未洗儘,星眸低纈,香輔微開,於極清的氣質中披收回極豔的光彩來,不由在內心暗歎:好個尤/物!可惜是個男兒身,如果女兒身,隻怕傾國傾城,不是褒姒,便是妲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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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夜已深沉,天涯一輪即將美滿的月。
少爺的笑是夏季裡一縷暖陽。
白雲暖上前扶起心硯,心硯還是為雨墨在白家的出息擔憂,“蜜斯,那雨墨她……”
“對不起,蜜斯。”心硯哭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