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該死的下作賤人,竟然利用到咱白家來了,也不知允姑從哪兒帶出去如許兩個肮臟的人,差點毀了少夫人和蜜斯清譽。”
“白蜜斯的意義是讓我供出章家大蜜斯?不可不可!”林光將頭搖得都要斷了,道,“章家大蜜斯原承諾我若汙了白家女眷明淨,她便將我招贅入章府,你想那章府多麼富庶,我若做了章府的上門半子,吃香的喝辣的,甚麼好日子冇有,我一旦向官府多發章大蜜斯,她豈會還要招我做夫婿?”
林光將頓時一臉煞白,癱坐到腿上,嘴裡喃喃說道:“白蜜斯你不是凡人,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?甚麼都瞞不過白蜜斯的法眼。”
鄭大娘道:“小官,我實對你說,莫要泄漏於彆人。我不是婦人,原是個男人。從小縛做小腳,學那婦道打扮,習成低聲啞氣,做一手好針線,潛往他鄉,遁辭孀婦,央人引進朱門巨室行教。女眷們愛我技術,便留在家中,出入房闈,多與婦女同眠,儘情行樂。那婦女相處情厚,整月過夜,不放出門。也有閨女貞娘,不肯胡亂的,我另有媚藥兒,待她睡去,用水噴在麵上,她便昏倒不醒,任我行事。及至醒來,我已到手。她自害臊辱,不敢張揚,還要多贈金帛送我出門,叮囑我莫說。我本年四十有七了,走得兩京九省,到處嬌娘美婦,同眠同臥,隨身食用,並無貧乏,從未曾被人看破!”
林光將被他說得心癢,就在冷廟中四拜,投鄭大娘為師。也不去訪親訪眷,也不去問爹問娘,等候雨止,跟著鄭大娘便走。那鄭大娘一起與林光將同業同宿。更與林光將三綹梳頭,包裹中取出女衫換了,腳頭纏緊,套上一雙窄窄的尖頭鞋兒,看來就像個女子,喚他作林女人。
“我且問你幾句話,你若誠懇答來,我便求了父親,不將你送官,並贈你銀兩,讓你回籍與父母團聚。”
因而白玉書讓家人將鄭大娘和林光將捆綁至後院柴房,家人們見這兩個肮臟的貨品竟然進白家坑蒙誘騙,內心都窩火,早不等主子示下,將二人痛打一頓,以泄心頭之憤。
紫藤一邊抖抖索索幫著白雲暖把衣裳穿好,驀地想起剛纔在婢女塢地板上隻瞥見了南湘、寶蝶和允姑,卻不見少夫人和鄭大孃的身影,喊了聲“壞了”,就拉著白雲暖往婢女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