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翰嗤笑了一聲,“怕李憲不來?司梧的人我曉得一部分,他們豢養一批長於追蹤的獵犬,若不是我們跳河而逃,隻怕早就被他們追上了。至於李憲……”
“哥舒翰?”
哥舒翰一怔,“真的?”
盧悠悠看了他一眼? “你既然已經明白,就另有轉頭的機遇。”
盧悠悠長出了口氣,拍拍心口,“想通就好,今晚早點歇息,明日還不知醒來在哪兒呢!”
“你瘋了嗎?這隻是流星!”
而夜空還是喧鬨,無風無雨。
垂垂的,他出招時氣勢非常剛烈雄渾,收招時卻帶有一股纏綿不竭,就像他這小我,在支出至心時一往無悔,收回情義時卻拖泥帶水。
哥舒翰定定地看著她,聽她許願,夜空中的流星變得稀少起來,終究一顆流星帶著長長的尾巴消逝在天涯後,這長久的流星雨終究結束。
“咦,這傢夥,莫非在這類時候,還能貫穿進境了?”
“有嗎?”哥舒翰歎了口氣,“行刺皇子,其罪當誅。我是不怕死,隻但願不要扳連了我的族人……”
天大的事兒,隻要能睡著,總會疇昔的。
盧悠悠揉揉它的腦袋,“要不是你帶我及時趕到,他就差點娶了盧婧之,踏上不歸路。現在我總算把他搶返來了,竄改了他的運氣……可我呢?還能不能回到我本身的天下?”
盧悠悠:“說不恨是假的。但你本身也是被人矇騙,我要恨也該恨持刀者? 而不是你這把刀。更何況,可多一個仇敵就多一份傷害,我不想李憲成日活在傷害當中。”
哥舒翰聽到她的問話,苦笑一聲,輕歎道:“多謝女人,我想通了。”
盧悠悠笑了笑,俄然看到天空中劃過無數道或長或短的銀色光芒,星光如雨,殘暴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哥舒翰收刀歸鞘,人卻似老衲入定般久立不動。
盧悠悠看到哥舒翰的情感安穩下來,搶過他手裡的彎刀扔在地上,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記得叫我啊……”
看著哥舒翰長嘯一聲,發瘋似地朝林中衝去,盧悠悠不由傻了眼。
盧悠悠坐在火堆邊,看著他從暴怒時狂嘯癲狂亂砍一氣,到厥後招式垂垂成形,大開大合之間,彷彿已有了另一種意境。
“刀……”哥舒翰一笑,“也冇錯。不過……你對他的情意如此之深,還真讓人妒忌啊!”
盧悠悠安下心來,抱著小銀狐坐回草地上,哥舒翰去清算了先前被他砍下的樹枝,返來守著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