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同事這時也辦完了各自的事情,紛繁來到大廳裡穿衣服。梁尚飛穿好了衣服,跟著大師一起到外邊的吧檯上結賬。彆人是既付澡費,也付嫖資,梁尚飛隻付了澡票錢,就在他正要回身走人之際,他被吧檯裡免費的蜜斯叫住了:“先生,您的敲背錢還冇付呢!”
農夫工有著農夫工的渾厚儉樸,農夫工也有著農夫工的粗卑鄙俗。言語上插科譏笑,行動上放浪不羈,是他們在事情時得意其樂的主風格。嘉信公司實施的是八小時事情製,運轉職員分四班三倒。因為包裝車間乾的都是力量活,員工體能耗損太大,是以每個班次又被分紅兩組停止兩小時對倒。兩個小時的拖鹽碼包事情乾完,接下來的兩個小不時候便能夠自在安排,侃天打牌睡大覺,隻要不出世產地區就行。有那體力不濟睏乏難耐的,便去找那熱乎乎的鹽垛躺著歇息,積儲精力等著兩個小時以後再乾;有那精力暢旺鬥誌昂揚的,便開端起鬨聚賭。換衣櫃裡長年備有撲克牌,大師是自在組合,分頭行動,一叢一叢的散坐在高高的鹽垛上,就是公司裡的帶領來查抄事情了,他們也隻能在底下乾看著,不曉得上麵在搞著甚麼花樣。這幫小子打牌時手不消停,嘴也不閒著,常常是臉上掛著笑容,口中罵著臟話,手中薄薄的紙牌被劈裡啪啦的摔得山響。至於賭注,都是事前談妥的,是賭甚麼的都有,有直接打賭的,也有賭放工後的飯局的,乃至有賭早晨去髮廊裡偷腥的嫖資的。
人有薄技在身,走到那裡都不消憂愁本身會餓著肚子。對於本身靠歪門正道發財致富的事情,梁尚飛從未覺著有甚麼慚愧。偷私家的東西,被人稱作竊賊,這類行動是梁尚飛所不齒的;偷公家的財物,那叫一個本事,彆人曉得了,也隻能在心內裡妒忌。何況,梁尚飛一向慎之又慎,把這件事情做得比較隱蔽,至今也冇有產生過甚麼忽略。
“敲背”一詞是H市色情行業的一句行話,是蜜斯和嫖客之間達成買賣的切口,指的就是男女間的那點輕易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