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兒,我好著呢。都是唱戲的,哪兒就那麼嬌貴了。”雨梅潮紅的臉上強出現一絲笑容,她對著鬆文的後背,緩緩地說:“師兄,對不起。當初是我非勸你讓他留下來,害的大師現在……”
雨梅、小柳兒,大鄧佳耦和幾個女眷坐在鬆文趕的頭一輛車上。前麵小槐那輛車是鼓樂班子和一群跑龍套的年青後生。雨梅已卸了妝,穿一身淺顯的素花衣裳。烏油油的長辮垂在腰下,額頭光光的,髮髻正中的美人尖分外顯眼。此時她麵色潮紅,小柳兒碰到她的手感受冰冷涼的,不由體貼腸問:“師姐,你是不是病了?”
夜幕漸次暗下來,離小綰莊另有一段路程。在鬆文所趕的這輛車上,一大塊由紅色絲絨層層包卷的毯子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。雨梅等人雖已很疲憊了,但卻捨不得倚在它上麵靠一靠,彷彿它的職位是全部梨園裡最最首要的。這是為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