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黎歌很不測。
溫涼的棉布貼到頸上,藥水微刺背上皮膚,紅疹上是痛快的刺麻,秦揚風舒暢得往前挺了挺胸。那棉布緩緩印過他的背,一起往下,她冇放過任何一寸肌膚,仔細心細擦拭著那些紅疹。
四年前,如許的話他甘願爛在內心,都不會奉告她。
“背心脫了。”她調好藥,叮嚀道。
恍忽做了個夢,她驀地間醒來。
藥汁燉得很濃,需求稀釋。她找來大桶,將燉藥的沸水舀出來,批示秦揚風拎到了廁所中間的空房裡,她則拿布裹手端了盆跟疇昔。
冇擰乾的汁水沿著背滑下,像女人的細吻,她來不及拭乾,水珠就滑進長褲裡,讓他腰間俄然酥/麻起來。
傷口有點大,結了痂,中間另有些臟汙,她拿了棉布一角去擦,用了點力,又怕他疼,就往傷口上謹慎吹氣。
還好……他看不到。
吃過飯,秦揚風自發地清算碗筷,蘇黎歌卻也顧不上歇息,將摘來的千裡光拿到內裡洗潔淨後切成小段,拿大盆裝了。水冇過草藥,盆放到鍋裡的竹篦子上,隔水燉起。
她說著拉了拉嚴小蕎,後者回神,呆呆反問:“傷口?甚麼傷口?”
她想罷手,何如他抓得牢。
“冇事。”沈束不覺得意。
秦揚風將她連人帶凳挪到中間,本身則代替了她本來的位置坐在灶膛前,一邊摟著她,一邊看火。
“蘇黎歌!我不想仳離!”他悔怨了。
她暗自光榮著,將洗淨的舊棉布從藥水裡撈起,擰到七成乾,踮腳往他背上擦去。
“我還冇吃,一向在等你返來。”他聞言真想堵上她的嘴。
早上他們不在,秦揚風去找他們,人不齊,薛晨冇集合大師停止案情重組,便一一找他們問話去了。午餐後薛晨又帶人去島上看地形,蘇黎歌和沈束返來時,他們都已不在了,隻要留下看家的嚴小蕎、許荔香,和剛強要等她的秦揚風。
“提及來,黎歌姐淩晨冇吃東西就出去了吧?”許荔香又道。
如許的表達,從未有過。
“哦。”秦揚風乖乖照辦,苗條的手臂往上一揚,背心就被他給褪下。
午後的溫度仍舊很高,蘇黎歌搬了小凳坐在灶前守著火,不知不覺間竟打起盹來。
為了製止被趙銘安那飯桶掃光,飯菜剛出鍋時,他就已經給她留在裡頭了。
“啪!”她手裡的棉布扔進了桶裡,一陣水花四濺。
中間的秦揚風將筷子在桌上重重一對,低頭扒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