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東方笑站在台下,看著那少女白衣與紅地毯擂台成光鮮對比時,這場麵彷彿一道利劍,敏捷刺穿她心臟。

順著夜風不經意嗅到一縷甜膩酒香,東方笑壓下心底一絲奇特苦悶,顰眉上前一步,高低打量一身精乾黑衣殘蓮。

她究竟是甚麼人,竟讓冷酷如殘蓮為她失態,竟讓孤冷如師父為她顰眉。

武林大會向來每三年一屆,海選於江湖,凡是身負必然修為之人皆可參選煦。

他將統統的狼籍情感儘藏心底,卻在這一刻,因為某一個始料未及的契機,而泄漏出來。

如殘蓮這般殺手出身之人,天然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,若說是害怕那執蕭少女而顫栗,天然是不成能。

“在這裡等我,有事?”

本來源屆武林端方,隻擇選出江湖技藝最為高強之人,便可任命為下任盟主,但是以次冰巳發起,武林盟主乃是江湖一方榜樣,修為當然首要,然其品德聲望亦必不成少。經此一提,世人商討後,便又在候選人中加上一條———候選人必為公理之士,修為高強,且操行端方。

待到再抬眼打量她時,恰逢一刻夜風乍起,浮動起她純白衣袂,那自在隨便飄飛的姿勢,映托其背後沐浴星輝下的參天古木,如同剛入凡塵的精靈。

她,看著好生眼熟。

東方笑原覺得這一瞬的熟諳感,隻是本身錯覺,卻不料,昂首間,但見站在少女劈麵的殘蓮,待到看清對方端倪時,本來冷酷的瞳人不由吃驚般放大,同時握劍的右手亦是跟著抖了抖。

這一瞬,東方笑竟恍忽生出錯覺來,現在的冰巳並非大家都瞻仰的冰山雪蓮,他有血有肉,不冰冷,不淡然。彷彿不過是西華山上,一個退出亂世,單獨隱居的淺顯凡人罷了。

“那女子您熟諳?師父與殘蓮師兄為何?……”

樹下蜿蜒小徑上,殘蓮托著怠倦的身子自遠返來。

“許是看錯了吧。”

“您在看甚麼?”

“笑兒。”

少女、白衣、蒼茫的眼神、上翹活潑的紅潤唇角……這統統,與影象中,與那難以健忘的畫中,如此相像。

即使他現在還是一身白衣如雪不染纖塵,即使那銀髮皓皓如雪還是高高在上,卻許因那過於專注的諦視,而多出了兩分塵凡之氣。

那女人是不是很標緻?師兄未拜入西華門下前,莫非曾經喜好她?

“如果有一天,有人代替了你的位置,記得不要悲傷……隻因那些,本就不屬於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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