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、白玉如意[第1頁/共4頁]

石勒越聽,眉頭皺得越緊,不由擺佈一瞥,幸虧帳內並無旁人,隻要親信孔萇和蘷安兩個,應當不至於把裴該這些話隨便泄漏出去。但終究他還是忍不住了,一拍桌案,打斷裴該的口若懸河:“裴郎,汝是想要誹謗我漢國的君臣和同僚嗎?我受先帝宏恩,向來忠心耿耿,這般狡計,對我倒是無用的。我之以是暫不殺汝,是感念令先君之德,以及恭敬汝的時令,若想學王夷甫嘵嘵而逞口舌之利,恐怕了局會比王夷甫更慘哪!”

要曉得石勒還在軍中,風俗上整天都不卸甲,固然身在帳內,冇戴頭盔,護膊、護腕但是全套的,說不定就算狼牙棒也擋給你看,更彆說一具脆弱的白玉快意了……

蘷安用胳膊肘悄悄一搡孔萇,隨即就把裴該給揪起來了,用一條胳膊夾著,直接拖出了帳外。裴該想要掙紮,但蘷安力量很大,手臂如鐵,他底子就毫無順從才氣。比及了帳外以後,蘷安將他用力朝地下一擲,摔得裴該渾身骨頭都象要散架普通,隨即一聲令下,當即撲過來幾名胡兵,抽出繩索來,抹肩頭、攏二背,就給緊緊地捆上了。

石勒聞言,雙眉一舒,但隨即卻又皺了起來:“倘若還不肯降,何如?”孔萇說那就帶他回許昌——“請張先生開導之。若張先生也不能說動其心……”朝著石勒一拱手:“明公,人間不快意事常八九,民氣最軟,卻也最硬,假如裴郎堅不肯降,那也隻要賜死一途了,還請明公早下定奪,不必太將此人放在心上。”

孔萇說對啊——“裴郎不降,為晉社稷在也,設若洛陽城破,晉國敗亡,晉主為我所擒,彼之忠悃還能奉獻於誰?天然便肯降了。若還不降,乃可命晉主命令,使其幫手明公,我料裴郎不敢不聽。”

石勒聞言,悚但是驚,心說倒瞧不出來呀,這位裴郎年紀雖輕,卻有見地,不但僅隻要一個好老爹,外加骨頭硬罷了——他的說辭,跟張賓張孟孫倒是挺合拍哪。忍不住就介麵問道:“如之何如?裴郎何故教我?”

石勒多少有些猝不及防,但人好歹也是牧奴出身,當過鬍匪,現在又為統兵大將,弓馬純熟,反應也比普通人要來得快。倉猝豎起左臂來在腦側一擋,隻聽“啪”一聲,白玉快意當即碎裂,折成了兩段。

石勒說有,順手就從身後一口竹篋中抽出捲紙來。裴該膝行兩步,跟石勒僅僅隔了一張桌案,貌似很天然地就把紙卷給接過來了,放在案上,緩緩展開。石勒的桌案上,恰好擺著一具白玉快意,一尺半長,通體無瑕,上麵還鑲嵌著黃金和寶石——這玩意兒本來是王衍的心頭至愛,現在換了主家——裴該直接抓過來當鎮紙用,壓住了輿圖的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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