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、人生至樂[第2頁/共4頁]

起首是一支平舉的矛尖,紮在了坐騎項側,稍稍透入,但隨即便連人帶矛,被甲騎的打擊力反震了出去——申虎能夠看到那名趙卒如同胸腹間蒙受重擊普通,腳剛離地,口中便鮮血狂噴。隨便能夠撞上一支尾部插在土中,斜斜上舉的長矛,申虎乃悄悄巧巧以馬槊一格,將之蕩歪。

想到這裡,申虎不由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長槊——此槊長達丈六,槊頭一尺八寸,用鐵十斤,非常沉重,揮動起來,重心也不輕易把握,他練習了好久,方纔純熟應用之法。

固然坐騎牴觸之勢已緩,但有馬槊開道,侍從執刀、矛保護,淺顯短兵器底子就休想靠近。申虎除了最早牴觸矛陣之時,遭到過幾支長矛攢刺——或者不中,或者中而不破——就再冇有遭碰到正麵抵當。間中或有幾支羽箭不曉得從何方射來,隻要不朝向頭麵,申虎根基上不加理睬,任由箭簇射在甲上,“叮噹”亂響。

通過幾次練習、練習的申虎,清楚地曉得,即便插矛於地,也一定能夠隔絕甲騎的衝鋒,至於平端……除非五人一矛,同心合力,纔有能夠擋住甲騎,當然前提是鋒芒不彎,矛杆不折。

當然,為了製止戰馬負傷,還是要做些微調,儘量避開長矛的正麵,尋覓兩矛之間裂縫衝鋒的。

似此等長矛,如何能破具裝甲騎的鐵甲?特彆那幾麵護心鏡,乃是甲騎身上防護力最強的部件,鋒芒斜劃,必不能破,一旦直刺,本身先就折了。

其實在練習中,即便刀盾兵也是有機遇對具裝甲騎形成傷害的,馬腳便是冇有甚麼防護力的戰馬小腿。但若欲斫馬腿、馬蹄,必須矮身而前,傷害係數太大,一旦擊而不中,也很難發力後退,在貧乏事前演練的前提下,羯兵必不能辦此。

申虎左盾右槊,奔馳在陣列當中,眼瞧著劈麵羯兵的臉孔從恍惚變成清楚,他們臉上那惶恐、驚駭之色映入視線,申虎心中不由大感稱心。

申虎乃魏郡人氏,天生異相——年方三十,便已全禿,頭頂光光,一毛也無,跟阿誰拓跋頭南北輝映——人稱“禿頂申”。他的出身與石勒類似,都曾為豪強牧馬,就此練出了一身的好騎術。厥後中原大亂,其主投奔胡漢政權,申虎從之,成為一名窺伺馬隊。祖逖北伐,摧破其部,申虎敗逃而入華山,展轉十數今後,終究餓得受不了了,出山尋食,遂為西進的裴軍所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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