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弋仲道:“看著確乎是劉粲的首級,靳準不似作偽。”說著話雙手舉起首級,遞給頓時的甄隨。甄隨單手接過,高低一打量,略略點頭道:“嗯,是有幾分類似……”
甄隨一擺手,說你去問,從速的,完了我們還要趕路。
甄隨眉頭一皺,當即靈敏地發問道:“薛寧?彼有何所求啊?”
實話說他底子就瞧不出真假來,純粹出於獵奇,這才取出來賞識。先瞧著玉質很純,印紐刀工很佳,繼而翻過來讀印文,卻……甄隨心說多數督白要我等識字啦,如何老爺我就一個字兒都認他不得呢?
甄隨不由略略一嘬牙花子,心說我冇叫他來啊,究竟是誰告訴了小姚的?
輸的阿誰,估計腦袋落不到老爺手裡,實在可惜……
前此甄隨往攻安邑,一時難以遽克,被迫退兵,但他始終垂涎這座大城,多次向長安要求調派擅製攻城東西的官吏、匠人前來互助。等人到了,他便將連日來遣密探偵得的安邑周邊環境、城防狀況,製成輿圖,命那些官吏、匠人們研討攻城之策,預先籌辦利用東西。
二是呂、薛等河東大族,也有眼目安插在平陽郡內,特彆薛寧,就怕劉粲哪天腦袋一昏,把自家兄長給放返來了,故此特遣親信密偵臨汾、絳邑。他還運營著,一旦自家兄長逃歸,那最好人不知,鬼不覺的,跟路上就把他給處理了……
薛寧大喜,俯身便拜,隨即親身潛往安邑城外去做安排。
平陽動亂的時候,甄隨並不在解縣,而方進入安邑城。
因而隔不幾日,李容公然攜了薛寧前來,拜見甄隨。薛寧表示,他家疇前就往安邑城內插入了很多的眼線,比來因為晉勢日熾,胡勢不振,導致城渾家心惶惑,幾近一日三驚,守將難以製壓――“隻須將軍率雄師臨之,草民有掌控偷開城門,恭迎將軍入城。”
但是甄隨在安邑城內屁股還冇有坐穩,李容便有急報從解縣傳來,告訴他:平陽城內大亂,劉粲已然放棄臨汾和絳邑,揮師北上了。
甄隨一撇嘴,說:“我若不取出來看,如何曉得真偽啊?”
姚弋仲心中實已確信了,便即返來稟報甄隨。卻見甄隨已然下了馬,倚靠著道旁一株大樹箕坐,並且擰開了鎖,翻開那幾個鑲金嵌玉的木匣,把七璽一一取出來,正在肆意把玩……
中間兒部曲聽令,當即一擁而上,就把靳氏兄弟按倒在地,繩捆索綁起來。幾個木匣落地翻滾,裝人腦袋的阿誰冇有上鎖,劉粲首級骨碌碌地就滾出了三尺多遠。靳準連叫冤枉,說我是至心獻寶投誠啊,將軍驗看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