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、末將無罪[第3頁/共5頁]

因而不肯應允,卻也並不一口回絕,隻是砌詞對付,遲延時候。彭夫護大怒,當即揮師攻城,持續三日,皆不能克。

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裴嶷也無可禁止,但要求裴該在分開之前,先敲定秦州刺史的人選為好——“我終為雍州刺史,不成久留秦州哪。”

隨即解釋:“彭夫護此來,不過騷擾邊地,以亂我心罷了,不為大患。若其纔出境,前軍便即回援,彼必遁去,去而再返,擾亂不休,則我隻能久駐雄師於安寧郡內,恐怕將來冇法堆積儘力以攻平陽。還不如先誘其深切,雄師再返,或可一舉而剿除之也。”

文朗拱手,領命而行不提。且說裴該進了都盧城,但見城內一片廢墟,街道多譭棄,房屋多傾塌,裡裡外外,不見一人,的確就是一座“鬼城”。他正在皺著眉頭,強自按壓肝火,俄然文朗來報,說郭默追殺亂戎,前去烏氏,聽聞多數督來,特留部下在城外驅逐、聯絡。

所謂“公演”,就是指的裴詵、裴暅之父,故秦州刺史裴苞之弟裴粹。裴粹本為武威太守,現在歸附涼州刺史張寔。按照裴嶷的闡發,既然裴該和張寔此前在榆中相談甚歡,那麼若請朝命,任裴粹為秦州刺史,張寔應當會放人,裴粹也不至於推拒;並且,其兄裴苞畢竟做過幾年的秦州刺史,則在處所上有必然名譽,另有很多故吏漫衍各郡,裴粹代兄守牧,遭到的阻力必定會小一些。

裴該命令喚郭軍部將前來,指著廢墟問他:“此是亂戎之‘功’啊,還是郭思道之‘功’啊?”

裴該微微一皺眉頭,詰問道:“老弱既遷,青壯如何?”

郭默緊趕慢趕,同時裴湛也調集留守前軍與郡兵四千餘來救,兩下堵截,都冇能留住彭夫護,竟被他操縱熟諳地理的上風,順利遁出境外去了。

裴該皺眉道:“如此一來,安寧郡內百姓,將會多受兵燹之苦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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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嶷再次勸止:“幺魔小醜,何勞明公親往……”

在他這類野蠻的態度下,各部酋大結合起來,搏命抵抗晉軍的打擊。隻可惜這些酋大多數並非世代長輩,都是客歲彭夫護兵敗後才被晉人臨時攙扶起來的,在部族中遍及聲望不高,他們被迫冒死,部眾卻多數冇有同歸於儘的膽量。再加上身前高山聳峙,身後路途卻頗開闊,並非無路可走,必必要作困獸之鬥……

裴嶷說為了悠長安寧,這也是無可何如之事啊。裴該咬牙道:“百姓不管晉戎,皆我子民,怎忍心見其為彭夫護所傷?倘若劉曜雄師在後,彭夫護可全收故鄉,或少殛斃,既然是來騷擾的,則必定侵犯百姓,我身為朝廷重臣,又豈能容他在境內隳突縱橫?”當即命令,催促郭默急往還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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