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占偃師的第三日,裴該與祖逖率眾將吏同上首陽山,去拜見晉宣帝的高陽陵、景帝的崇陽嶺、文帝的峻平陵、武帝的峻陽陵,以及惠帝的太陽陵。陵皆殘破,衰草離離,幸虧胡軍還冇做出掘墓鞭屍的事情來。
“未知裴司馬有何教誨啊?”
三日以後,徐州軍在城北,豫州軍在城南,遵循預定打算再次攻打偃師城。
至於劉敷,他曉得敵軍猛攻南、北二門,封閉東門,唯獨空下西門,是防其困獸猶鬥,故此圍三闋一,題目西門外不遠就是七裡澗,築有石梁、一泉兩座堡壘——實在還是一條死路啊……隻是明知是死路,也不得不嘗試著衝一下了。隻是出城後不久,忽見一支設備精美的馬隊高打赤底白馬的旗幡澎湃而至……
說完這番話,裴嶷又再低下頭來,手拈髯毛,笑對郭默:“將軍何去何從,心中當有定見。”然後轉過身就分開了。
幸虧隨即裴該就因其向來所建功勞,署甄隨為長廣郡守,同時署謝風為東萊郡守——這兩個郡和陸和署任的城陽郡一樣,本屬青州。至於北宮純,因為新來乍到,纔剛跟從著上了一次疆場,以是隻記過勞,暫不授職。
——裴度是裴該家奴出身,開釋為布衣後聯了宗,此人固然才氣平平,但虔誠懇是臨時能夠包管的。
祭文是豫州司馬、汝陽太守張敞所作,隨即祖逖便留張敞補葺諸陵,並且派人去睢陽告訴司馬裒,說河南已經掃平,大王您可之前來謁陵啦。
祖逖當即應允,二人便即依計而行。不過這招兒對偃師城內胡兵,實在所起的感化並不大,劉敷畢竟是劉聰親子、劉粲的兄弟,受封勃海王,拜大將軍,以他的威望,大能夠把謊言給壓下去。但是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,一樣的謊言傳入平縣,劉雅可就扛不住了,城渾家心惶惑,他被迫率部棄城而走,陸衍從後追殺,斬獲甚多,就此順利攻取了平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