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、揭盅[第2頁/共5頁]

石勒、張敬對於兩邊的氣力比,以及晉人的實際環境,認知卻有所偏差。張敬還安慰石勒,說:“馮鐵為祖逖愛將,素以勇猛著稱,則其憑城死鬥,乃在道理當中。且再試攻隴城,其將樊雅,豫州老革耳,且素桀驁,一定心折許柳,或者不肯死守……”

今之晉勢,一如昔日的漢王,而石趙則遠不如西楚,倘若任由晉方壁壘得成、工事完美,即便項羽攻漢壘,也得將近兩年方纔到手,石勒又能有多大勝算呢?即便有勝算,他耗得起一年時候嗎?故此正如張敬所言,現在管不了對方是不是有啥騙局啦,也冇空去好整以暇地攻打陽武和卷縣,我們隻要一往無前地悶著頭猛衝,纔有望掌控住疆場的主動權。

張敬笑道:“許柳雖怯,所部亦祖逖百戰之兵,豈有驟失戰意之理啊?但得一二勝,賊自害怕,陛下勿疑也——陛下曾雲:‘敵眾不成畏,敵強不成畏,唯我無勇鬥之心,有退守之意,才最可畏。’現在我軍尚未受挫,不過傷亡稍稍過賊,莫非陛下便躊躇了不成麼?”

戰國期間,縱橫之士遊說諸侯,常常把各國兵種分劃得很明白:戰車多少,馬隊多少,甲士多少,廝徒多少……以之比類,這十三萬趙軍,就有一半兒是廝徒,隻能賣力後勤運輸,或在疆場上做幫助感化——要麼跟石虎似的,拿命來鋪路。

遂建議遴選精銳先敗趙軍,再轉過甚來好清算徐龕。

“唯我前日所言,諸城不過為滎陽樊籬,以期慢慢減弱賊勢,挫其銳氣罷了,則甬道既破,便當早退,以保全氣力,將軍為何行動遲緩,乃至為賊所圍啊?倘若滎陽救濟不及,將軍與數千健兒皆與管城同殉,既傷我軍之力,複振羯賊之氣,到當時,即欲向我請罪,亦不成得矣!”

石勒為了能夠儘快進犯到滎陽城下,以是頂在前麵的都是精銳,就此給馮鐵留下了相稱悍勇能戰的印象。而他派給劉勔以援徐龕的,則屬於二流軍隊——固然也算甲士——那韓晃、管商等將天然瞧不上眼了。

石勒尚且吃驚,遑論淺顯趙兵趙將呢?哦,本來說得好好的,祖逖病重不起,則晉人易與,成果冷不防的祖逖又冒出來了……不免心生忐忑,乃至是懼意。幸虧頂在前麵的都是精銳,這才苦戰半日,固然三卻,畢竟還是保持住了戰陣的完整性,冇有完整崩潰。因而日暮以後,石勒便不勇於高山立營,而是又退回了隴城四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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