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、乾坤一擲[第4頁/共5頁]

如此順時而為,貌似可策萬全,但是這純粹是靠著預知今後汗青而開的金手指,此中一旦呈現點兒不對,導致汗青長河轉向,立即就會抓瞎——想靠先見之明取利,必定是以而滿身心腸撲在這一點上,稍有偏差,立即手足無措。

裴該心說又來這一套?前人如何總喜好玩兒上中下三策的花腔啊,笑笑便問:“請先言其上策。”

索綝心說我就怕這個……他和麴允部下都是關西兵馬,一旦離開故鄉,就怕不好把握;再者說了,倘若河南冇有充足強大的權勢還則罷了,現在祖逖光複了河南,必定已經密植根底,到時候一旦天子返歸洛中,祖逖必定會壓到本身頭上去。我是想把祖逖收為“守戶之犬”的,如何能接管嘍囉端居上首,我倒要朝它施禮呢?!

裴嶷道:“若虎不肯假皮,則唯縛虎耳!今長安城中,除千餘涼州軍外,據雲皆不能戰,我軍挾勝入關,那個可禦?先罷索綝,複派遣麴允,文約可執國政!然不知梁公屬意何方,彼今為朝臣魁首,任司徒數歲,必定根底深厚,若能說動之,此第三策反比第二策為易;若不能說動之……文約自擇吧。”

索綝悄悄歎了口氣,態度竟然變得暖和了一些:“裴公所言,實為至論,但是……不易行也。安寧太守焦嵩、新平太守竺恢、扶風相竺爽、始平相楊像,皆昔麴恭克請加征鎮號,乃至於侍中、常侍銜者,乃各驕橫,不從朝命。且若罷之,麴恭克必不肯允……”

裴該一攤手:“即祖士稚來,亦如該前所言,若守城則徒耗糧秣,欲固關中則必奉麴公之命——該即不肯,況祖士稚乎?”

“洛陽非長安可比,城池寬廣,宮室宏偉,不知多久能夠整修完成?”

因為裴該還要急著進長安城,好歇息一晚,翌晨前去覲見天子,故此裴嶷的話說得很簡樸:“應對當前局麵,嶷有三策。”

他這反應,本也在裴該料想當中,當即笑笑:“如此,該請荷修建之擔,歸洛修宮。”

若無梁芬互助,那裴該在政壇上就是無根之草,即便把天子捏在手中,朝廷刹時分離,你又哪來的大義名分,能夠號令關中?更彆說號令天下了。說不定司馬睿、司馬保頓時就得著了藉口,能夠出兵來討伐你,重現漢季諸侯討董之亂相——但是胡人覬覦在側,當此告急關頭,又豈能使關中再耐久動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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