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、裴該真意[第1頁/共4頁]

北宮純一撇嘴:“莫非我北宮氏便是涼州朱門顯戶不成麼?然在徐州軍中,即獵戶、土豪亦署守相,今裴公入覲,亦欲為我等各謀取將號角也。”

梁芬擺擺手,說此事且再議——“然如我所言,裴文約若欲表達不滿,大可不必放言北進,收取馮翊、北地。我思其企圖,或許有三……”

索綝一撇嘴,那意義:我不信!

梁芬說了,裴該心中不滿,那是必定的,但他有很多種體例能夠表達出來。比方說一開端要求為雍州都督,統合軍務,那就是伸手要兵權哪——實在若無麴允在,便臨時應允他又有何不成?“索公是否致信於麴忠克,或彼肯退居於裴文約之下……”這兩人必然要分出個高低來,不然關中諸軍,一個雍州都督,一個多數督,究竟聽誰的為好?實際上是要聽多數督的,那雍州都督不就美滿是個浮名了麼,裴該豈肯罷休?

他巴不得從速把麴允搞下台,免得那傢夥整天和司馬保眉來眼去。雖說以裴該代麴允,或有前門拒狼,後門進虎之虞,但畢竟裴該年紀輕,有能夠比麴允好亂來一些。再者說了,司馬保殺過他裴家人哪,裴該應當不至於再去跟司馬保靠近吧?隻要兩家不聯手,則他索綝在長安就仍然是盤石之固。

羅堯皺眉問道:“何故見得?”

梁芬隨即又豎起第二枚手指來:“其意拮抗麴忠克也。彼固知我等立朝,不便插手,唯欲取關中兵柄,而麴忠克亦必不肯輕與……”我們對權力不肯放手,如你所言,麴允必定也不樂意,即便我們給裴該雍州都督乃至多數督號,那也不過一紙空文罷了——“是以欲勒兵北上,冒充守牧二郡,實在尋機兼併麴部!”

但是話又說返來,你總得分潤他點兒權力吧,或者起碼做出情願分權的態度來吧,你光給他加“儀同三司”,他能對勁嗎?他此前論官品固然也就三品,但論爵位就已經比公了呀,豈會在乎這些浮名?

索綝聞言,雙睛不由一亮,連連點頭,說這是很有能夠的。

梁芬豎起一枚手指來:“其一,裴文約忠心為國,不貪名位,不避刀斧,唯思穩固關中之守。”

“如此,何人可遣?”

梁芬捋著長長的髯毛,先是點頭,然後又點頭。他一邊清算本身的思路,一邊闡發道:“以裴文約的流派、資格,再加光複故都之功,足堪為大將軍矣,即便不與,亦當加上重號……”如何就隻給了他一個征西將軍呢?如何也該是征西大將軍才成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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