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、華軍的新穀[第5頁/共5頁]

轉機的呈現,是在數日以後,據哨探稟報,又一批糧車從安陽方麵送抵臨漳。蘷安乃親率精銳五百騎繞路兜截,華軍聞警急馳,卻獨占兩車轂折不能行,其伕役見羯騎抵近,便即一鬨而散,蘷安乃取車上十數斛穀而還。

三月尾的時候,在張賓的運營下,趙軍終究打了一個大敗仗——蘷安率所部偷襲華人堡壘,擊破並斬殺了其將張平。祖逖為此重整部伍,再造堡壘,足足破鈔了六七天的時候,纔有力量再次對三台建議猛攻。

石勒為示儉仆,還每日隻用兩餐,唯有糙穀、淨水罷了,不但禁酒,並且少菜無肉,以示群臣。但是某些事情,上行了一定下效,徐光、裴憲即是公廨中亦以身作則,一樣素餐寡食,但回到自家後,關起門來,還是大吃大喝——歸正軍隊搶糧食也不成能搶到我們頭上不是嗎?隻須不露富,天王豈會怪責啊?

張賓撚鬚沉吟很久,這才笑著說:“此乃祖某之計也,我料其糧將儘!”

裴該當即嗬叱道:“卿無得疑祖元帥,或欲進讒以塞責乎?”

至於旅帥之任,允準祖逖所請,以樊雅補替。

楊清從速跪地請罪,然後辯白論臣不是這個意義,隻是擔憂祖元帥用非其人,在糧草辦理上,不象我們這麼嚴格,其間縫隙或許很多。倘若能夠堵上那些縫隙,再重新計齊截番,或許後勤壓力不會那麼大吧。

祖元帥究竟是如何想的呢?

這些動靜天然也傳到了火線,王陽等本是粗鄙武夫,儘管悶頭兵戈,至於民生如何,底子向來都不加考慮——想當年我們一起殺、一起搶,不也打出偌大一片國土來了嗎?百姓如韭,割而複活,為了禦敵,多割幾碴又如何了?人這類玩意是殺不完、死不儘的,隻要擊退華寇,便能夠南下再去搶人返來種地啊;而若地盤俱為華寇所得,又要老百姓何用?宰了吃肉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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