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、華軍的新穀[第4頁/共5頁]

據聞舊關中軍的平常供奉就比我軍充足,固然祖元帥並未明令變動軌製,但我們暗裡裡多吃幾口好的,應當不會犯諱吧?

張賓所謂“三道防地”,其第一道已失,而其第三道,現在也形同虛設——因為糧食已經未幾啦,還如何穩固防備?則若退出三台,後無所依,估計就隻能一起逃回襄國去了。以是我不管這事兒是偶合還是祖逖使的計,就必須得這麼著鼓勵將士之心,而彆無退路。

他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呢,再不敢隨便亂出主張了,但亦不肯袖手閉口——那樣就怕永無翻身之日啊——故此對於石勒已經拿定主張的事兒,是必然要主動站出來幫腔的,以示我永久虔誠於天王,對於天王的決策,絕無涓滴的思疑和不滿。

以是枋頭那邊兒,多多極少,你得一向供輸著糧草。且既然祖逖、魏亥連番上奏,要求增糧,那必定是有所不敷啊,總不能讓兵士餓著肚子兵戈吧?

三台火線,祖逖雖是以眾擊寡,羯軍卻有要塞和漳水為恃,兩比擬較,守方實在占了不小的便宜,加上王陽守禦鬆散,蘷安能得士心,張賓足智多謀,遂導致一個多月的時候,華軍竟不能進步一步。

即晉張平為大將,並且定下軌製,而後因國事而殉者,一概加兩級旌表。彆的還追封張平為靈壽縣侯,準其子襲爵。

何況兩輛車上全都是飽滿的新穀,哪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呢?照事理來講,新穀入倉,必覆蓋於陳穀之上,則運往火線的,多數是先新穀而後陳穀。倘若我們初見陣不久,撞見一批滿是新穀猶有可說,這都廝殺那麼多天了,敵方庫存也即將食儘,那麼翻出陳穀來資供火線,才更符合道理吧——

並且此戰後,張賓還從俘獲的華兵口中鞠問出了切當的動靜,曉得拓跋鮮卑南擾太原,華人被迫兩線對敵,黃河水道又曾經斷絕了一個多月,導致糧運不濟。他也不由望天禱誦道:“天王公然有天意加護,如此則退敵有望也!”

裴該當即嗬叱道:“卿無得疑祖元帥,或欲進讒以塞責乎?”

等歸入三台後,翻開糧袋,一瞧全都是黃澄澄的新穀,顆粒飽滿,芳香撲鼻。王陽、虁安、郭敖等見狀,不由嗒然若失,相顧道:“計天時,河上糧運已通,而華人複得糧如此,還當如何抵抗啊?”他們吃得飽飽的,我們這兒可將近斷頓了,這仗還如何持續打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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