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、觀星[第3頁/共5頁]

因而王貢便將襄國石勒君臣的運營,對朋友合盤托出。朋友沉吟少頃,俄然間笑笑說:“子賜曾言,大司馬目石世龍為當世梟雄,張孟孫為良、平之亞,今看此計,嗬嗬嗬嗬~~”

虞喜構造了一下說話,便即緩緩地說道:“十二星次,以應十二分野,三河之地,在曆為鶉火,在天為柳、星、張,本來一體。今河南在我晉,河東、河內並在胡漢,可相拮抗。若割河內附屬於冀州,平陽之必將弱,傾頹難扶。

劉粲環顧眾將,谘詢世人的定見,將將問到劉雅——疇前就是你建議的圍城打援,現在又有甚麼說法呢?

劉驥笑道:“所謂勇猛,不過對敵關中舊守相與秦州弱卒罷了。前次愚弟與之苦戰竟日,固然稍卻,甄隨亦當知我軍之壯,故此不敢再來,實不出奇。”他趁機一口咬定,我那天不算打輸,甄隨也不過如此罷了。

王貢抖一抖手上的紙條,問朋友道:“我因何事而發笑,卿可願聽否?”

“今大司馬在雍州,並製秦、涼,其地廣袤,倘若果如卿所言,兵精糧足、將士用命,則即便平陽發傾國之軍往,亦不易克。軍出既久,河東空虛,祖公乃可揮師北上,直搗平陽。當此時也,襄國至重,往助胡則胡強,若懷私意,胡必將挫。

劉粲公然迷惑,劉驥便說,想來確切如此——“昔雍……劉曜克馮翊,麴允駐軍下邽,寸步不敢出城,則與本日之勢,何其類似啊?晉人若不怯懦,我家又豈能屢破其師,生俘其主呢?”

虞喜在郡內很馳名譽,但是用心做學問,果斷不肯退隱。在本來汗青上,諸葛恢任會稽郡守之時,逼迫他出任功曹之職,虞喜萬般無耐,隻好捏著鼻子苦熬了三年,比及諸葛恢一走,他二話不說,馬上辭職返鄉。而後不管西晉、東晉,哪個朝廷,如何征召,籌辦多高的位子,開出多好的前提,他都一概回絕,即以布衣之身而歿,享壽七十六歲。

虞喜斜瞥了王貢一眼:“張孟孫須不是胡、羯……也對,卿也是晉人,卻一樣不識尊王之意、忠君之心。”

“且設若段氏趁機南下,而厭次邵將軍也北上應之,石世龍又如何應對啊?祖公無後顧之憂,彼卻南北皆敵,豈敢不慎……”

對方悄悄歎了口氣,把右手從棋枰上挪開,身子也略略後傾,有些無可何如地說道:“子賜欲說便說,莫非我還能封住卿的口不成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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