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、受降[第1頁/共5頁]

裴該嘲笑點頭:“如何改過?若縱歸彼等,必定又去從賊;若收留之,彼等親眷都在平陽,豈肯為我所用?”

此番雄師北伐,裴該卻感受比呆在淮陰更加輕鬆。因為在淮陰他軍政一把抓,要辦理偌大一片地盤,數萬人的軍隊,而身邊實少無能的吏僚,很多事情都被迫要親曆親為,常常半夜還不得睡。裴該偶然候不由想:“諸葛亮當年,就是這麼累死的吧……幸虧我吃得比他多,還對峙每天擠點兒時候出來熬煉身材,應當不會步上孔明的老路……”

劉光忙道:“小人親眷也在平陽,卻甘心丟棄家小,為都督效死,想彼等之心,亦皆同理。且都督將來率無敵之師,北渡黃河,掃蕩河東、平陽,殺儘篡僭,規複中國江山,我等跟隨都督,便可返歸故裡,與家人相會,同為都督治下百姓,豈不是好?還望都督寬宥!”

墨學在戰國乃至秦朝都是顯學,直至漢初才為黃老所敗,繼而被奇軍崛起的儒家給完整擊垮。是以徐渝好墨,纔會遭到家屬架空、社會冷眼,也由此他逆反心機一起,更加深對墨家學說的研討,不但僅“兼愛非攻”的哲學思惟,對於機器工程之學也很有些見地。裴該並不輕視墨派,並且因材施用,命徐渝主督工匠營。

但等北伐上路後,環境卻又分歧了,裴該身邊有了裴嶷、陶侃這左膀右臂。陶士行深通軍旅之事,不必說了;裴文冀本身本質就很高,又身任郡守多年,是相稱合格的行政官僚,加上他還從遼東帶返來很多的人才——比如二侄裴開、裴湛,以及一些玄菟、昌黎的故吏——皆可勉強充數。

王澤聞言,轉怒為喜,倉猝躬身稱謝——都督真是獎懲清楚,你聽他說的“將北鬥七星繡上右營旗角”,冇甄隨你中營的甚麼事兒。這是都督的金口,在坐大家聽聞,甄隨你也無從責備於我吧,想分潤我的功績,門兒也冇有啊!

隨即裴該又將目光移向那些胡俘。這群人本已喪膽,另有些骨氣,或者不如說還想繃著架子的,都已被晉兵所殺,餘者無不拜伏在地,抽泣告饒,都說本身從戎隻為吃糧,或者是被協迫的,實實不肯伴同劉氏兵變哪!

雖有卞壼為佐,題目卞望之同時還要辦理廣陵一郡,他真不成能幫裴該分擔太多詳細事件——倘若這一景象不竄改,說不定卞壼倒先變成諸葛亮第二,四五十歲就要活活地累死了……

存亡關頭,誰還在乎家眷……再說了,也不是你顧戀家眷,便可與其歡聚的,相反,隻要臨時拋下,降了晉人,將來如劉光所言,或纔有團聚的一日。是以那些胡俘紛繁喊叫:“小人等願降,願棄家小,為都督效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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