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、豆田壁[第1頁/共5頁]

故此王貢纔會扣問裴嶷,你是不是感覺“豆田壁”這地名有題目啊?但是有啥題目呢,鄙人才疏學淺,實在想不明白。

裴該儘量順著梁肅的思路,為兩邊找一些共同說話,比方說懷思一下故裡河東的風景情麵——他們固然是初識,但也總有些人是兩邊都認得的,如裴該的老爹裴頠、長兄裴嵩等……他兜著圈子探梁肅的話,這位梁衷正公然廢料一個,涓滴也冇有防人之心,很快他的所知所聞,就全都被裴該摸了個底兒掉。

裴該苦笑著搖點頭:“我亦不知……然才破劉敷,規複河南,若然退兵,前功儘棄。是以祖豫州暫留鎮河南,行文質詢,以待後命;我因念天子懸危,急率部倉促而西——另有一萬步兵在後,數日便至。”

完了他就問了:“裴公此來,止率兩千騎勤王麼?為何不見祖豫州?”

長安城內守軍,包含禁軍萬餘和各地勤王兵馬近萬,另有臨時招募的壯丁數千名,按照梁肅所說,大多設備粗陋,士氣降落——隻要張寔派來的一千多涼州馬隊非常勇猛。主力軍隊三萬人,跟從麴允鎮守高陸,然前此亦不敢去解天涯之遙的萬年之圍。

這年代之人,遍及科學,就連兵法中都有“兵陰陽”這一大門類,很多將領不管行軍還是佈陣,都常常要請人先觀風望氣一回,乃至於提早占算勝負成果。此中地名也是一個首要身分,比方說,按照史乘記錄,劉邦曾經路過趙國,趙相貫高奧妙派人暗藏在廁所裡,想要刺殺他;劉邦偶爾心血來潮,問:“此縣何名?”下人答覆說:“名為柏人。”劉邦說我們從速走吧——“柏人者,迫於人也!”就此逃過一劫。

甄隨笑笑:“安營事自有軍中司馬主持,何況本非我‘劫火營’,他‘騏驥營’之事,老爺也插不上手去。昔日未領軍時,常隨都督四鄉巡查,我總要在宿營時出而打獵,以供都督肉食,本日卸下為將的辛苦,無妨重為……阿誰詞兒叫重為啥來著?”

再比如,劉秀麾下大將岑彭率兵伐蜀,某次安營地點名叫“彭亡”,岑彭傳聞後感覺這地名很不吉利,想要移營,可惜時候太晚了,隻得作罷——當晚,岑彭即為公孫述所調派的刺客暗害了。

索綝還籌算密詔涼州刺史張寔,請張寔出兵攻打司馬保,隻是路途悠遠,就算張寔奉詔動兵,估計也得來歲夏季才氣夠打到上邽了,遠水實在難救近火。

——當然啦,真正名義的輔弼得算是身在建康的琅琊王司馬睿,次相是身在上邽的南陽王司馬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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