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、八裴方八王[第2頁/共5頁]

祖逖無法之下,隻得接管了王導他們的“美意”,因而命兄弟祖約清算清算,這就跟著進建鄴城吧。庾亮仍然沉著臉,兩眼斜瞥著幾案上那些珠寶,還想說甚麼,卻被王導悄悄地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,然後悄悄點頭,給製止了。

所謂“八裴”,是指河東裴家的八位名流,即裴徽、裴楷、裴康、裴綽、裴瓚、裴遐、裴頠和裴邈,但更關頭的是,正始年間士人群情,以“八裴方(並列)八王”——一一比類,也就是拿琅琊王家的王祥比裴徽、王衍比裴楷、王綏比裴康、王澄比裴綽、王敦比裴瓚、王導比裴遐、王戎比裴頠、王玄比裴邈。祖逖的本意是諷刺王導,說你不如人小年青裴該,但他這話說的,就連裴該都不敢——不是不能——認同。

王導多敏的人哪,從速接過話頭來是侃侃而談,先把本身的難處條分縷析地又解釋一遍,然後不等祖逖張嘴辯駁,他就態度一軟,再次伏低報歉,終究把祖逖的火氣消去了七八成。最後王導就說啦,你也彆住這兒了,不如到我家去吧,建鄴現在真拿不出能夠讓你平靜徐方的物質來,但若說餵飽你這一族之人,我薄有家財,倒還能夠勉強支撐一段時候。

“張賓張孟孫。”

祖逖不由笑了起來:“文約倒甚是看重石勒啊……比劉玄德,為世之梟雄,莫非說,他有叛漢自主之心麼?”

他表完態了,上麵就該輪到裴該了,但是裴該一攤手:“我初到江東,實無長物,唯將所乘馬獻上,並要求借一擅射者為師,管他一日兩……三餐也可。”

裴該當然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,眼瞧著祖逖的目光也朝著本身又轉將返來,便即微微一笑,說了兩句莫測高深的片兒湯話:“計若不能成,即實亦虛;計若得售,即虛亦實。”先定下模棱兩可的基調,然後才詳細跟祖逖解釋,說當初石勒是聽信了他的右長史刁膺之言,確切想要攻打建鄴來著,不過你的設法冇錯,這類千裡大進軍,實屬懸危,就算他順利擊破了壽春的紀瞻,也底子到不了建鄴——“其左長史張賓即覺得,江、淮間難以倉促定,不如轉道而歸河北。”

王導也曉得對不大起祖逖,倉猝避席,頓首賠罪,同時說:“我又豈有戲耍士稚之意啊?”我當初向琅琊王進言,任命你做徐州刺史,是至心但願你能夠把被迫放空的徐方重新把握起來的,你所需求的糧草、東西,我也都在籌劃當中,但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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