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遐笑笑:“荀文若實為魏武所殺。”隨即就說當日董昭等人請朝廷加曹操九錫,荀彧果斷反對,成果曹操一怒之下,便賜“空器”於荀彧,迫其他殺。然後道明企圖:“臣知右侯不欲明公稱王也,其意或與荀文若不異,但請明公念其勞苦功高,斷不成如魏武般生疑忌之心,遂使右侯被難……”
臨行之前,孔萇竟然在城門口大禮拜送石勒,並且也不稱呼“明公”、“趙公”,乃至“主公”,一開口就是“至尊”。石勒聽得一頭霧水,就問:“是何稱呼,誰教汝的?”
支屈六梗著脖子叫:“主公不要再躊躇了,主公稱王,上合天心,下從群意,蘷將軍豈會禁止?”
張敬趁機說道:“明公今已有自王之勢,若不可自王之事,則恐大禍臨身!”在把石勒的目光吸引過來以後,他就說了:“今明公控禦三州,虎踞河上,又方擊敗段氏,聲望如日中天。相較之下,平陽困頓,已自但是成主弱臣強之勢。自古以來,安有功淩主上,可得保全首級者乎?!
石勒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程遐,問道:“卿有何言,可明白說來——我不見怪。”
“石世龍固有大功於國,當此晉勢重熾之時,朝廷亦仰仗其於東方奮戰,以側護平陽。但郡公之封,已為頂點,若加王號,必至泰阿倒執,於國度為倒黴,於石世龍而言,恐亦難保其忠悃之心了。”
劉曜固然順利進入平陽,主掌國政,但劉聰也貌似重新抖擻了起來,每隔三日需求臨朝聽政,是以劉曜的權益,比起昔日之劉粲來,相差難以道裡計。
“明公但王,不從雲夢之遊,乃無慮韓信之了局,且有各國之封,可傳子孫。今冀、並等州百姓,多不肯向皇漢,心胸故晉,唯明公王於其地,善加安撫,纔可真為我之子民。趙公爵號,不過數郡之封,百姓必慮朝廷彆遣守牧,施以苛政,或將紛繁流亡河南,到當時明公內無忠勇之臣,外無歸心之民,即眾百萬,亦或奔散。如此大禍,明公莫非毫無先見之慮麼?!”
張賓安慰道:“此必非雍王之意,而是天子不允。”轉而對石勒說:“由此可見,天子仍忌雍王,留意於流散於外的皇太子,誠恐數年之間,平陽又有事情,明公該當早做籌辦……”
實在他隻要說四個字——“可從眾議”,便能處理題目,恰好不肯頓時用本日之我打倒昨日之我,導致開口軟綿綿的,這就給了旁人以可趁之機。程遐、張敬等皆欲顛覆張賓久矣,又如何能夠答應他順杆兒爬,藉著我們的勢頭再刷一撥名譽呢?因此張敬當即毫不客氣地就打斷了張賓的話,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