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該說對啊,之以是我必然要到海邊兒來瞧瞧,就是因為這裡有鹽——至於漁業,倒還未見得有多麼繁華,能榨出來多少好處。
衛循拱手應諾,但是神采多少有點兒不大安閒,實在忍不住,就問裴該:“止祖守西行麼?我等不會要跟著他前去兗、豫吧?”裴該笑笑:“卿不肯疆場建功,封妻廕子麼?”衛循連連點頭:“使君休看末吏體壯,為南人中之異相,實不識兵戈,平生連雞都未曾殺過……隻要跟從使君,自有晉身之階,何需求自蹈死……如果誤了祖守之事,恐於使君麵上也欠都雅。”
他現在為一州刺史,還掛著都督軍事的頭銜,算個是大帶領啦,不再是疇前司馬越幕府裡品高職虛的小角色,平常指畫安排,揮斥方遒,總感受手裡有點兒空……這年代高品士人都風俗在手裡玩兒點東西——比方說王衍就偏疼一支玉快意,厥後被裴該給毀了。
獨一能夠拿得脫手的特產,就隻要淮陰縣內的淮山了——山藥很多處所都有,但隻要這裡的才最具有藥用代價,故名“淮山”。裴該目前隻能想到淮山,但願能夠靠這類資本,從江東多少換點兒糧食過來纔好。當然這遠遠不敷,杯水車薪,那也隻能再花一兩年時候細心搜刮,嘗試勘察和開辟更多特產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