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汗青竄改了,一定還這麼巧,溫嶠剛好出使在外,何況你要不先嚇嚇溫太真,把他給唬住了,他一定會歸去相勸劉越石啊。
“段部自家事,劉司空實不當涉足此中,而若互助段匹磾,戰陣之上,難保萬全,非獨太真也——不殺胡而死,反死於亂,豈不成惜?太真若求自保,可即留長安,不必返歸薊城;若愛劉司空,還當歸薊諫阻為是。想來若劉司空不涉於亂,太真亦自可保安。”
溫嶠又愣了一會兒,拱手問道:“如郭君所言,我亦命不久矣……未知可有禳避之法麼?”
再一揣摩,這能掐會算麼……我身邊不恰好就有一個麼?何不借郭璞之口,來警告溫嶠?至於郭景純是以會如何對待本身的“特異服從”,江湖騙子麼,大師心照可也。
故此裴該這麼一說,中間兒胡焱等人莫不點頭,都說:“此言是實,郭君實能斷人休咎,溫君慎勿當是戲言。”
溫嶠這才怕了,從速拱手問郭璞:“君是如何看得,我將死於何時、那邊?可有禳避之法麼?”
鞠彭接到蘇峻的來信,不由迷惑,就問來人,說我請鄭林先生帶信給蘇將軍,他接到了吧?那麼鄭先生為甚麼不肯返來呢?送信人答覆說,鄭先生早就已經分開了密鄉,出發東返——如何他還冇回東萊麼?語氣至誠,不似做偽。
裴文約本是都督中外軍事,實際上除各州郡守城之卒外,皆可調遣;而蘇峻本身掛著輔威將軍的頭銜,所率外軍,隻是名義上受徐州刺史節製罷了,則此令實可繞過卞望之,而直髮蘇子高。裴該之以是這麼做,是表示對卞壼的尊敬,也有東方之事,儘委卞君之意。
至於洛陽的朝旨,就冇這麼講究了,直接送去了公來山上。
溫嶠倉促告彆而去,胡焱等人見他走了,便一起將目光投向郭璞,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天象公然說東北將殞重臣,是應在遼西公身上麼?”郭璞望一眼裴該,裴該麵色一沉,對世人道:“剛纔景純不敢放言,實在……恐是應在劉越石身上!”
裴該雅不肯在手上麵前表示得本身有多科學,但冇體例,為了壓服溫嶠,讓他去提示劉琨,隻能臨時“自甘出錯”了……心中無法而歎,神采是以更顯凝重。
郭璞裝模作樣,把手攏在袖中,顫抖半晌——應當是在掐算——然後轉過甚來對裴該說:“此前明公使臣觀星望氣,以察天下局勢……”他這話一出口,胡焱等人皆驚,心說本來郭景純另有這等本領,不但僅能相人,還能觀星啊……怪不得裴公重用他,這的確是新莽國師劉歆普通的高人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