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、觀星[第1頁/共5頁]

溫嶠黯然道:“遼西公諸子並皆短命,今獨一季子,尚未成年……”

故此裴該這麼一說,中間兒胡焱等人莫不點頭,都說:“此言是實,郭君實能斷人休咎,溫君慎勿當是戲言。”

裴該假裝大驚,從速命胡焱去把溫嶠喚返來,讓郭璞再細心觀瞧。郭景純裝模作樣又相了相,說我看得冇錯——即對溫太真說:“君之麵上,已現死相,惜乎不自知也!”

裴該曉得,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劉琨“禍害”了幷州還不算完,他還會再“禍害”幽州一回,使得石勒持續坐大。

這事兒倒是真的,郭璞既然會看相,天然不會在同僚間藏私,並且他自知出身寒微,也無寸功,但願靠著這門本領能夠舉高身價,使同僚不至於輕視本身。若非十言九中——在裴該看來,七分是靠著靈敏的察看力和含糊的江湖騙子口兒,剩下三成,則連他都難察端倪——即便裴該再如何重用,世人也必定當他倖進小人,不會那麼尊敬他,還稱呼他為“郭祭酒”。

裴該宿世讀史的時候,就深覺劉越石不如祖士稚遠矣。一是政治才氣,劉琨“長於懷撫,而短於控禦”,不象祖逖,僅率千家北渡,就能把兗、豫間一盤散沙的局麵重新整合起來,揮師直入河南;二是軍事才氣,劉琨居形勝之地,又有拓跋鮮卑為外援,卻多年不能真正威脅到平陽政權,最後還讓石勒刹時就給打倒了,何如祖逖,能跟已然占有並、冀、幽三州的石勒殺得難明難分。

裴該擔憂溫嶠一驚駭,那我不回薊城去好了,以是先拿話頭堵他——死的可不必然光你一個啊,你要敢留下來,那就是唯求自保,是為臣不忠,為甥不孝!這類臭名你擔得起麼?!

裴該連連點頭,然後一指郭璞:“還勞景純大筆,這便行文命蘇峻北伐青州。”

但是汗青竄改了,一定還這麼巧,溫嶠剛好出使在外,何況你要不先嚇嚇溫太真,把他給唬住了,他一定會歸去相勸劉越石啊。

誰想劉琨就恰好被對王浚的仇恨給矇住了眼,把他裴文約的話全當作耳旁風,成果還是淒淒惶惑,放棄幷州,逃到薊城去了……

因而郭璞就說了:“遼西公年齡已高,將不久於人間,則若遼西公歿,段部或將大亂……”轉過甚去問溫嶠:“君熟遼西之事,若遼西私有不諱,世繼為誰,能夠安守基業啊?”

在本來的汗青上,劉琨與段匹磾約為兄弟,同謀攻打冀州,但因為段末柸的禁止未能成事。旋即段疾陸眷歸天,激發段部內鬨,劉琨之子劉群為段末柸所俘,命其寫信勸說劉琨投降。段匹磾探知此過後,便將劉琨下獄,其部將圖謀劫獄,反倒加快了劉琨的滅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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